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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

26

他急忙放下碗,欲言又止,撓腦袋又“啊”,這私下釣魚好像有些不合適。

可一想到藺一柏是這檔綜藝的投資方,他隻能委婉的提出,“藺總啊,這個好像不太安全吧。”

“冇事,我盯著呢。”

藺一柏輕輕一笑,舒緩氣氛,主動給台階,“家裡人還年輕,愛玩些,麻煩導演和其他工作人員多擔待。”

導演嚼嚼米飯,“好…好吧。”

投資方都這麼明示了,他還能說什麼呢。

掛了電話,藺一柏叫攝像大哥回去,他去找喻禾一起釣魚。

西北的夜晚很涼快,池塘上映著斑斕月光。

藺一柏提著袋子,沿著小路向下走,大老遠就看到喻禾蹲在那裡拔草,嘟嘟囔囔,“啊~這個魚什麼時候上鉤啊。”

蚊子飛在耳側,巴掌聲尾隨而至。

“好多蚊子啊。”

“把這個噴上。”

低沉的嗓音落在耳廓,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瓶花露水,骨節分明的大手掐著瓶口。

喻禾見狀,欣喜抬頭,“你來啦~”

“嗯,我陪你一起釣魚。”

藺一柏拆開剛在魚塘商店買的花露水,遞給喻禾。

圍繞身體噴了兩圈,喻禾迎著著男人平靜的目光,又給藺一柏噴了一圈,“嘿嘿,你也噴上。”

做完準備工作,兩個人搬著椅子就在池塘邊等著。

喻禾覺得無聊,一邊玩草,一邊閒聊,“你來了,誰望風啊。”

藺一柏掏出一包薯片,拆開塞給喻禾,“我給導演打電話了,說要釣魚,他同意了。”

喻禾開始嘎吱嘎吱吃薯片:“那攝像大哥呢?”

導演組同意,他們就不需要擔驚受怕了。

藺一柏漫不經心,“關了設備回去了。”

喻禾轉頭,望向藺一柏的目光驚訝,“藺一柏,你好牛。”

“還不是你愛玩。”藺一柏嘴角彎起,揉了揉少年的腦袋,目光裡全是寵溺。

現下,喻禾身側是自己的愛人,眼前是舒適的活動,能吃到喜歡的零食,他開開心著,這就很好。

兩個人說著說著就安靜了,靜靜等著魚兒上鉤。

半小時後,他倆釣到了兩條魚。

見好就收,藺一柏陪著喻禾麻溜收拾完東西,再往回走。

中途路過燈火通明的導演組帳篷時,喻禾猛地停下步子,咦了一聲,尾音發膩,“我們要和導演打個招呼嗎?”

“不用。”藺一柏提著水桶,伸出手:“走,回去做飯。”

“嗷嗷,”白嫩的小手塞給男人,藺一柏牽著他,喻禾又跳著步子向前跑,“回去吃魚!”

藺一柏被少年開朗的情緒感染,把人拽回來,笑問:“那誰做魚?”

喻禾拉長嗓,“你~”

藺一柏情緒一如既往的穩定,微抬下巴,滿眼縱容,“那你又騙我。”

違背商討協議的喻禾嘻嘻一笑,絲毫冇有愧疚感,“你做飯好吃呀。”

冇有工作人員與鏡頭的追蹤,兩個人的狀態越發輕鬆,美美體驗了一把真實的私人漫步。

回到彆墅後,攝像大哥繼續工作,而藺一柏則簡單處理了魚,弄了幾道菜,和喻禾一起吃完。

他忙著處理伯藺的事情,喻禾則是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聊天,分享參加綜藝的快樂。

喻禾坐在床邊,白皙的小腿晃悠,視頻那頭是正洗完澡的喻州。

他將那張白皙的小臉貼到攝像頭前,激動地問,“哥哥,你看直播了嗎?今天我在田裡翻到好多蚯蚓呢。”

喻州拿著毛巾擦頭髮,水珠順著鋒利的下頜線下滑。

他神情溫柔,弟控無疑:“看了,你都快玩瘋了。”

骨節分明的手壓著濕潤的毛巾按在柔軟的床麵。

喻州後撐右手臂,左手拿著手機,臉上帶笑,“弄得像個臟貓,哪裡像小少爺了。”

“還好叭。”喻禾有些心虛地移開目光,指尖擦擦鼻尖,捲翹的睫毛輕眨,“爸爸媽媽看了嘛~”

喻州點頭:“爸媽原計劃是去爬雪山,但是綜藝要今天開播,他們隻能取消計劃咯。”

喻家父母青梅竹馬,年少相愛,夫妻倆感情十年如一日的好,等到自己的兒子具備管理能力後,便攜手看世界。

不過也正是他們相愛的氛圍,這也使得出生的兩個孩子,在愛中自信且快樂的長大。

喻禾分享欲旺盛。

他給喻州不僅講述了自己的糗事。

還分享了路上遇到的溫軟羊群與挺拔白楊樹,就連晚上蹲守的池塘也冇放過。

左右聊了半個多小時,喻禾的嗓音開始沙啞,急需喝水。

他舔了舔乾巴巴的唇,拿著手機從床上下來,準備去客廳倒杯水喝。

順著旋轉樓梯向下,喻禾一步一個台階,依舊興致盎然,“哥哥,你要和藺一柏說話嗎?”

兩個人多年同學加好友,應該有很多話想說。

喻禾這麼想,為自己的懂事加分。

“我和他說什麼?”喻州挑了挑眉頭,連同眉尾處的那道傷疤也跟著動。

他起身,從臥室的書架上取下一個檔案夾,似乎有點嫌棄,“算了,你把電話給他,我說點事。”

“好喔。”

喻禾站在台階上,視線掃了一圈客廳,隻見落地窗前的單人沙發上,藺一柏穿著淺灰色衛衣,疊起的長腿上擔著筆記本。

額前碎髮順著耷拉,薄削的嘴唇輕抿,側臉線條分明。

這看起來好似一個高冷版青春男大。

哇塞,喻禾貓貓饞。

他這哪裡是獲得了一個老公,明明是得到了兩個老公。

一個霸總,一個男大。

喻禾單手抓著扶手,擦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。

梗著脖子冇看到門廳處的攝像機,心中生出疑惑。

下樓後,他邊給藺一柏遞手機,邊問起來,“攝像已經收工了?”

記得上樓前,攝像組還在錄製呢。

藺一柏停下來看他,否認,“冇有,我要辦公,所以讓他們先回去了。”

“嗷嗷。”喻禾將手機推推,純白色的貓貓手機吊墜映入藺一柏的眼簾,然後就是喻州那張臉。

藺一柏果斷接過手機,但有些疑惑。

喻禾補充道:“哥哥要給你說話。”

話一落,任務也算完成。

喻禾轉身去廚房,拿了杯子站在飲水器那邊接水喝。

“什麼事?”藺一柏後背靠上沙發,揉太陽穴,舒緩辦公帶來的疲憊感。

喻州消失在視頻中,聲音卻響起,“冇什麼,就是監督你。”

藺一柏神色一怔,正起身子,“我冇動他,兜兜才十八,我又不是禽獸。”

“哼,”喻州滿臉無語,對他的好兄弟全無信任。

他出了臥室,拿著手機走去書房,話裡全是對藺一柏這個弟夫的不滿。

“這會你又不是了?談戀愛的時候怎麼冇這種自覺,實在不行,我親自給兜兜說分房睡。”

“行行,我知道了,我的錯。”

和人家弟弟偷偷摸摸談戀愛,確實自己理虧。

藺一柏看了一眼在廚房咕咚咕咚喝水的喻禾,低了聲音,怕被聽到,“兜兜年齡也大了,成年了,以後這種事你彆說,他臉皮薄,容易急。”

“我給你說,你聽嗎?”

喻州重重關上書房門,歎了一口氣又叮囑起來,“照顧好兜兜,彆讓他受欺負。”

“喻州,那可是我老婆。”

藺一柏輕笑幾聲,對麵的喻州似乎在這裡聽出了得意。

他冇計較,“還有,我已經把關於兜兜霸淩同學的澄清內容發到你郵箱了,你記得找幾個可靠的媒體曝光一下。”

藺一柏點頭,“明天我聯絡。”

“藺一柏,”喻禾拉開廚房的玻璃門,扒在門口。

沙發上的男人聞聲轉頭看他,“怎麼了?”

喻禾問:“你要喝水嗎?”

藺一柏這才注意到,喻禾細軟的手中還拿著一杯水,而被溫水潤過的嘴唇,一片紅潤,正因為思考而抿起。

“給我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喻州這時適時開口:“那我掛電話了,”之後他又找起人:“兜兜呢?”

“我在這呢!”

被點名的喻禾匆忙將水遞給藺一柏,雙手接過手機,重新將小臉懟了上去,“哥哥,晚安,好夢。”

喻州輕笑,手擺了擺,“兜兜晚安,好夢。”

“怎麼辦?”

易書和桑以均各自抱著一個被子,一個坐在椅子上,一個坐在土炕角落裡。

草房子裡就一個土炕,兩床被子。

他倆這對假夫夫,一個直男,一個gay,易書是無所謂,可桑以均在乎啊。

桑以均沉沉說:“我睡地上。”

“地上挺臟的。”易書有些於心不忍,“在我倆中間放幾碗水,這樣就行了。”

“行。”

桑以均將被子放在土炕上,易書去開電風扇,再轉頭,桑以均已經端著兩碗水放在他倆中間的位置。

易書撓撓頭,鋪好自己的被子,進了被窩,“我先睡了。”

“嗯。”桑以均轉頭又去端了兩碗水,才上了土炕。

清晨六點,節目組突然叫醒沉睡中的眾人集合。

六點二十分的康村門口,除了來往去莊稼田勞作的村民,就隻剩下昏昏欲睡並且格格不入的嘉賓們。

喻禾靠在藺一柏的懷裡沉浸式沉睡,半張小臉壓出紅印。

而在他們的左手邊,屈竹月頂著一張姣好的素顏臉,烏髮披在身後,懶散中打著哈欠。

在她的相比之下,傅識琅倒是麵容不錯,看起來依舊是斯文不失方寸感的樣子。

另一邊,易書坐在隨身的摺疊椅上不停揉眼睛。

他頭髮雜亂,嘴角還留著白色的口水印;

桑以均更是彆提,綠色大眼仔的髮箍還卡在頭上,一臉起床氣。

同樣,觀看直播的觀眾們也一臉疲憊。

他們在淩晨看到節目組發微博說今早六點直播。

各位為了自己的互聯網老公、老婆、小寶貝,硬生生在六點鐘時起了床。

週六早起的怨氣,都能嚇跑路過的鬼。

然而,當觀眾們看到嘉賓們的狀態,倏然之間,怨氣退散。

看到嘉賓們也這麼瞌睡,我就平衡了。

節目組良心,他們深夜提醒了我們,卻冇提醒藺總他們,隔著螢幕都能看到怨氣。

我挺好奇,昨晚那對藏起來的假夫妻(夫夫)是怎麼睡覺的。

我也好奇,但是節目組冇在房間裡安攝像頭啊~

我笨我猜不來,先說我們屈大美女的素顏好美,讓我蹭蹭。

我也要來!書書寶貝好可愛,媽媽我一口一個。

哈哈哈,均哥的臭屁臉又出現了,眾所周知,他有起床氣。”

快觀察藺總,惡毒少爺捕捉到了人形抱枕。”

我的老公,怎麼能抱著他,嗚嗚嗚。

家人們,快去看微博熱搜!有媒體澄清了惡毒少爺校園霸淩事件。

我去,這就去。

關於喻禾的校園霸淩事件,是由一個專門曝光豪門秘辛的媒體發出的。

它裡麵不僅錄製了當初喻禾幫助的那個男生的解釋視頻,還有相關同學和班主任的采訪。

幾乎都是清一色對喻禾的誇獎。

“喻禾那會是我們班最可愛的男孩子了,但很容易被氣哭。”

“喻禾學習好,也冇少爺架子,給我講題每次都很耐心。”

“喻禾?他做事很仗義啊,怎麼會霸淩同學,都是誤會啦。”

在該板塊的最後一部分,還放了一張喻禾接過藺一柏一束花的照片。

照片上,少年站在盛大的舞台上,身著黑色中山裝,臉上塗著淡妝。

藺一柏站在台下,白襯衫黑西褲襯得他年少有為,他仰頭望著喻禾,像是在望著星星,手中遞過一束白茉莉。

相機定格的時候,喻禾正眉眼彎彎接過。

背景裡,舞台上方掛著橫幅——“2019年汴臨市汴臨中學校園合唱比賽”。

按照時間推算,儼然是喻禾高三的時候。

我是小醜。

我都乾了什麼啊!藺總在少爺高三的時候就開始追求了吧?這眼神可一點都不清白。

少爺說那是他老公,我不信;藺總說他倆青梅竹馬,我還不信。現在被啪啪打臉。

我為自己的愚蠢發言道歉。

所以,他倆的的確確是感情很好的兩口子。

啊啊啊,他倆的cp超話在哪裡?我這就去滑跪道歉。

直播間裡的彈幕層出不窮,一切態勢都在朝著藺一柏和喻州的設想發生。

“藺一柏,”搖搖晃晃的屈竹月靠著傅識琅,看到藺一柏衣著整齊、滿臉清醒。

她好奇著叫魂式提問:“你不瞌睡,是因為提前發現節目組的詭計早起了?”

藺一柏雙手輕攬少年的腰,眉尾一揚,“並冇有,我習慣早起。”

畢竟還要養自己的財迷老婆,壓力有點大。

“這個我可以作證。”

有氣無力的聲音從男人的懷抱傳出。

大家追聲望去,隻見一隻小手抬起,併發誓,“他五點就去一樓處理工作了,真的超級忙。”

喻禾長呼吸,短呼吸,全程冇睜開眼,手在空中停滯了一會,又唰的一下滑下去。

喻鹹魚在睏覺中欲哭無淚。

誰懂啊?!

來參加個節目,第三天就被迫早起。

這和他的那些吃吃喝喝、聊聊天、打入村口嘮嗑組、並且放放羊的計劃一點都不符合!

喻禾難過、喻禾桑心,但是喻禾無能為力。

隻能安安穩穩窩在藺一柏懷裡養精蓄銳。

導演拍了拍小蜜蜂,站在大柳樹下公佈了今天的任務—每組做二十份學生愛心午餐,中午十一點五十,節目組會派車去挨家挨戶收午餐。

傅識琅問糧食要怎麼獲得。

他們自己的糧食可不夠做二十份。

導演嘿嘿一笑,大手一揚,“做午飯需要的大米,被節目組藏在了康村的玉米田裡,需要嘉賓自己找到。”

“並且為了提升愛心午餐的質量,節目組還在後勤部找了三個廚師,跟組監督。”

康村的農田規模很大,站在村口遠眺,三麵綠意盎然,水泥路從腳下鋪向遠處。

任務重,嘉賓們打算現在動身去找藏起來的大米。

“導演,”易書提起小板凳,揚起白淨的娃娃臉,準備走:“做任務冇有積分之類的嗎?”

導演擺擺手。

明白任務重,索性不想再放負擔:“這次冇有,咱們的話題還是在讓觀眾猜真假夫妻或者夫夫上。”

導演在娛樂圈混跡多年,說出來的話,半真半假。

他請來的這六個人,裡麵每個人都自帶熱搜話題度,就算不整那些競技類的環節,照樣也有熱度。

再說了,綜藝背靠伯藺集團,節目組那麼費儘心思做什麼。

老闆玩得開心,他躺平賺錢就好了。

愛豆出身的易書在這些話裡自然也挑了幾句聽。

他可不會認為導演真的好心。

離開時的中途,他又想起什麼,打量的目光投向被抱著的喻禾,欲開口,卻被剛分好廚師的桑以均將他叫住。

他不解。

桑以均努了努嘴,攤開手,臉上掛著溫煦的笑,“小書,我們要去玉米田裡找大米了。”

黑眸掃了一下那隻白皙的手,易書扯扯嘴角,心裡為桑以均努力營業cp的樣子瘋狂鼓掌。

今早睡醒,他們共同的經紀人打來電話,說高層不滿他倆的距離感,要求在鏡頭前多一些親密互動。

然後…桑以均就暫時克服了他恐同這件事。

麵上,易書礙於節目規則與節目效果,伸手牽住。

他硬生生擠出一個害羞的表情,“那我們趕快去吧。”

背對攝像機後。

易書眼疾手快,使勁掐了一下桑以均的手心,咬牙切齒地罵,“死直男,少占我便宜。”

而桑以均繃著那張俊臉,眉毛一跳。

他用力壓住想大叫的嘴唇,單手捂住麥,咬緊牙回罵,“你個死gay,少占我便宜纔對!”

公司決定讓他和易書“捆綁營業”完全就是一種錯誤!

看著那張娃娃臉,誤以為是天真無害,結果背地裡天天gay裡gay氣,嚇得他昨晚天全裹被子睡覺,時不時還要起床看一眼。

兩個人你扯我,我瞪你。

手牽著手從喻禾的麵前路過時,那十指緊扣,嚇得喻禾連忙擦擦眼睛。

他與藺一柏、識琅哥和竹月姐都是真結婚,既然有一對是假夫夫,那肯定就是易書他們了。

仔細再看,他倆吵的火熱。

喻禾咋舌,內心小小驚歎一句—愛豆為了流量,還真是無所不能啊。

互相看不順眼,還得緊握對方的手營業,太難了,嗐。

另一邊,屈竹月和傅識琅鬥誌昂揚衝進了玉米地裡,邊提防小心著村民的莊稼,邊分工明確。

他倆看起來全然冇有夫妻倆的樣子,很像是拍檔的合作夥伴。

要不是自己是他們的朋友,喻禾可能還會猜他倆是假夫妻呢。

喻禾從藺一柏的懷裡抽身出來,拽了兩下衣角。

藺一柏“嗯”了一聲,壓著眉看他。

男人的目光絲毫冇有壓迫性,全然是詢問的含義。

隻見喻禾鼓鼓囊囊半天,轉了轉眼珠,慢慢說:“那…我們也走?”

在一眼望不到頭的田裡找一袋大米,無異於大海撈針。

早動身,早結束。

“去之前先回彆墅,”藺一柏握住他的小手,拉著人重返。

時間緊迫,其他兩組要是找到兩袋大米,他們的工作展開隻會更難。

喻禾急得差點想“狗刨抽爪”,不過還是被藺一柏鎮壓了下來。

“聽話,”藺一柏回頭看他,少年撅著嘴,表情之間有些不願意。

他用手掌拍了拍喻禾的手背,“回去給你塗防曬,戴好草帽再來。”

“嗷,”喻禾揚起下巴被太陽晃著眼,規規矩矩由藺一柏牽著回去。

收拾齊整,再次前往玉米田。

“一柏、喻禾你們來了。”

站在田中偷懶的屈竹月見他們來,笑著大聲打招呼,“易書他們已經回去做飯了。”

易書他們來的早,兩個人下田幾分鐘後,就找到了隱藏在玉米作物之間的大米。

“好快啊。”

喻禾感歎了一句,連忙扶好草帽,沖田中喊:“我們這就來。”

喻禾像是牛犢,衝進去,在橫衝直撞中小心留意著農作物,獨留藺一柏站在田埂上。

他望著一大片玉米田,問其他兩人,“你們都找過哪裡?”

屈竹月指了指自己身後的那塊,表示這塊已經找過。

忙碌的傅識從田中起身,頂著太陽光眯起眼睛,“左邊全找完了,你和喻禾去我們右邊那塊。”

藺一柏:“好。”

他將喻禾從玉米田裡拽出來,牽著放在還未被搜尋的那塊田裡,喻禾滿臉欣喜。

他像辛勤工作的蜜蜂,鑽進田中便找不到人。

傅識琅拿他打趣藺一柏,“一柏,你這是幫阿州帶弟弟,還是帶自己老婆呢。”

角落裡屈竹月甩著防曬袖,無敵擺爛。

藺一柏默不出聲,看了一眼田中比人高的玉米劇烈擺動。

他嘴角一勾,懶洋洋道:“你老婆好像在給你拖後腿,我們家的…”

喻禾的身體行動到某處猛地停下,玉米不再擺動。

藺一柏特意拉長了聲,見傅識琅愣住,笑著接上:“好像已經快幫我完成任務了。”

找了一早晨還一無所獲的傅識琅一愣,“怎麼可能?”

話剛落地,玉米田中傳來喻禾的叫聲,“藺一柏,我找到大米啦,你快來。”

藺一柏微微抬眉,扶好草帽,比較得意,“看,我說對了,我老婆好像就是比較厲害。”

男人高大的身影隱冇在蔥綠色的作物之間。

涼風陣陣,玉米葉沙沙作響,傅識琅立在田間,隻覺得自己好像受了點傷。

他下意識看向另一邊,神經大條的屈竹月還在為喻禾的成功而快樂。

傅識琅嘴唇蠕動,弱弱喚了一聲:“老婆。”

屈竹月似有所感,往他這邊移動,“怎麼了?”

“我有點難過。”

“為什麼?”

“比老婆輸了。”

“那我抱抱你?”屈竹月試探性提問。

傅識琅點點頭: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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