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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

26

喻禾站在藺一柏麵前,頂著一張紅彤彤的小臉,雙手叉腰。

有點想算賬但是又不能。

哥哥說過,有關工作的事情很重要,不能耽誤。

於是他動了動嘴唇,一字一句凶巴巴悄聲說:一會再算賬,我要回臥室了。

少年很乖,就算是生氣,也冇過多計較。

藺一柏牽住喻禾的小手,拿著手機,與那頭的秘書保持通話。

轉頭看了一眼筆記本上的時間,已經是晚上十點。

正好踩點到喻禾的睡覺時間。

他點頭,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
鬆開手時,藺一柏指腹處的薄繭擦過喻禾的手心,引得他一陣顫栗,臉上的熱氣更足。

喻禾慌慌張張收回手,朝外走,心中驚呼:嗚嗚嗚,我有罪!他勾引我!自己怎麼可能被碰一下都會有反應!

都怪藺一柏!

想到這裡,喻禾再次為自己的理智驕傲。

藺一柏這輩子都找不到第二個比他更好的老婆了。

誰能有他這麼矜持!又這麼理智!QWQ!

門緩慢合住,書房裡迴歸寧靜。

藺一柏嘴角的笑隨著喻禾的離開而逐漸淡化下去。

電話那頭的助理聽著老闆公事公辦的語氣,“後天回公司,明天的工作檔案直接送到玉蘭館這邊,麻煩你了。”

喻禾算賬失敗在了第一步。

等藺一柏回臥室時,少年已經摘了耳蝸體外機,像隻懶貓,窩在被子裡呼呼大睡。

第二天一早,藺一柏帶著喻禾身著正裝先向藺家父母敬茶,隨後去藺家祠堂上香。

浩浩蕩蕩,藺家的一群人向同個方向挪動。

喻禾一手捏著大紅色的厚重紅包,另一隻手被藺一柏拉著,緩慢前移。

烏黑的腦袋低沉,淡粉色的指尖撚著紅包麵,圓溜溜的眼睛發亮,小嘴嘀嘀咕咕:“好多錢,好多錢,我要發財啦。”

冇錯,喻禾有錢並且愛錢。

藺家父母很喜歡喻禾,紅包用了一百零一張毛爺爺,寓意著萬裡挑一。

附帶的還有劃到喻禾名下的價值十億的市中心大平層。

藺一柏揣著喻禾的手。

遇到台階提醒一句“小心台階”,遇到門檻就說“抬腳上台階”。

側眸看喻禾掂量紅包,真有點小財迷的既視感。

看來以後自己需要更努力賺錢,才能讓喻禾開心了。

“藺一柏,好多錢呀!”喻禾抬頭衝男人呲著小白牙,嘴唇微彎,小酒窩窩在白皙的臉頰上。

他非常喜歡這份禮物。

冇人會嫌棄自己的錢多。

藺一柏低頭看他,享受傳遞過來的情緒價值,唇角懶懶的勾了勾:“我一會還有份禮物送給你。”

喻禾驚訝,喻禾喜歡。

他慢慢握緊藺一柏的手。

像討魚的貓,直往男人身上貼,黑色眸子裡全是星星:“真的嘛,你好好啊,藺一柏~”

少年抱上他的腰,嗓音拉長,左右晃了晃上半身。

“藺一柏~”

他怎麼還給自己準備禮物啊,qwq。

喻禾可愛的樣子吸引了不少目光。

藺一柏不在意,他笑著看少年賣弄撒嬌,心裡暖乎的緊。

“要進祠堂了,彆誤了時候。”

一位身著灰色中山裝的老人撥開人群,出現在兩人的對麵。

藺卓蒲目光觸及黏糊糊的兩個人,不忍直視一般挪開眼。

老婆奴啊,老婆奴。

兩家訂婚的時候,喻州還說他弟弟是戀愛腦。

依他老爺子看啊,這兩個都是戀愛腦。

藺一柏抬起手腕,看了眼時間,恢複到話少講理的樣子:“爺爺,還有五分鐘呢。”

抱著人的喻禾耳朵動了動,側身,彎著眼睛撒嬌:“爺爺,我再抱一會嘛。”

藺卓蒲知道新婚夫夫膩歪,吹鬍子瞪眼,丟下一句“隨你們”,老古板似的進了祠堂。

身後的人群跟著進。

喻禾抬頭四處張望著,幾乎是昨天婚禮上熟麵孔。

他有些出神:藺家新人結婚敬茶和上香都要這麼大陣仗嗎?

“喻禾,彆看了。”溫暖乾燥的大手握住他的小手。

喻禾轉頭看身側人,眨著好奇的眸子,有點懵:“怎麼啦?”

高出他一個頭的藺一柏捏捏那軟骨小手,線條分明的下頜線迎著晨光。

臉上的表情有點冷,但對著他卻有說不出來的溫柔,“他們要準備放鞭炮了。太吵了,先把耳蝸體外機摘下來。”

進祠堂前放鞭炮,告知祖宗們後輩來訪。

喻禾點點頭,身子慢慢靠向男人。

微抬下巴,白淨的小臉帶著困惑,好奇貓貓上線,看起來軟乎乎的,“摘之前我有個問題,這是所有人都到了嗎?”

藺一柏“嗯”了一聲,輕聲解釋:“延續百年,家裡比較看重這方麵,所以要求大家都到場。”

“哇~”喻禾貓貓驚歎。

人群中有人尋聲看他。

喻禾立馬做賊心虛,小手捂住了張大的“O”型嘴巴,睫毛輕顫。

生怕被人知道。

藺一柏盯著少年臉上的神情,被惹笑。

遠處的鞭炮已經鋪開。

男人貼上喻禾的後背,手指捏上少年的耳垂,柔似雲:“我要摘你體外機了。”

喻禾在他懷裡抬頭,抿了抿嘴巴,有點小遺憾:“好叭。”

頭頂的呆毛有所感,晃了兩下。

青綠色的小禾苗短暫喪失了快樂。

喻禾其實還挺懷念鞭炮的聲音。

渴望的眼神停在點燃引子的鞭炮上,耳邊的聲音漸漸失真、消失。

少年揉了揉眼睛,他不開心了!

為什麼其他人能聽到熱鬨,自己就不行!

藺一柏似有所感。

將體外機小心放在隨身的小盒子裡,扭著喻禾的身子,將人一步一步塞到胸口處。

小腦袋埋在溫暖的懷裡。

喻禾用力呼吸又吐氣,想要讓自己呼吸死,喪係咕咕噥噥又逞強:“我不嬌氣,摘體外機而已,聽不到就聽不到,我不難過。”

藺一柏微垂頭,看少年將自己埋得用力,頭髮也亂,心頭被小爪子撓了一下。

幾分鐘後,鞭炮燃放完。

藺一柏幫喻禾重新戴好體外機。

進祠堂。

桌案前,厚重紙本鋪開,藺卓蒲手提金絲纏身的毛筆,蘸了墨汁。

朗聲道:“今日祖先在上,後輩藺一柏攜伴侶喻禾,見祖宗、進族譜、敬香!”

墨汁隨著筆尖落在族譜最新一頁。

“兩姓聯姻,一堂締約。”

“良緣永結,匹配同稱。”

“看此日桃花灼灼,宜室宜家,卜他年瓜瓞綿綿,爾昌爾熾。謹以白頭之約,書向鴻箋,好將紅葉之盟,載明鴛譜,此證。”

“藺一柏。”

“喻禾。”

祠堂前,藺一柏與喻禾各執三根長香,挺直身子,鞠躬三次,起身將長香插入香爐中。

“禮成。”

藺一柏牽住喻禾的手,手心沾了些汗。

隨著一聲長喊,祠堂外是大家的爭相恭喜祝賀,祠堂內是剛完禮的新人。

藺家熱鬨非凡。

與此同時,網上也很熱鬨。

藺喻兩家聯姻的話題在大眼仔熱搜第一久居不下。

結束儀式,藺一柏帶著喻禾回了玉蘭館。

喻禾正無聊拿著平板網上衝浪,發現熟悉的話題,作為主角,他胸懷好奇,毫不猶豫地點進去看了看,直接被氣到飛機耳。

飛翔的寶麗:驚!藺喻聯姻了!眾所周知,藺家家主與喻家大少爺是多年好友。伯藺集團多年一家獨大,實力強盛。而與之聯姻的喻家,雖然是商界新貴,但實力落後很大,兩家門不當戶不對。再者,喻家小少爺大半年突遭車禍成了聾子,他們聯姻,真的不是喻家利用友情牌,趴在我們藺總的身上吸血嗎??!!

1樓:喻家那位很有料的。我以前是他同學,嬌縱又胡鬨、蠻橫無理。

2樓:我天!喻家那位長啥樣啊?我的互聯網老公怎麼就突然結婚了?

3樓:估計長得不怎麼樣,要不然早就被帶出來了,他哥倒是不錯。

4樓:資本家的套路,都是為了錢唄。

5樓:是同學。喻家那位有次把同學堵在衛生間,校園暴力!!最後家長花錢擺平。

6樓:救命!這是惡魔吧,喻家真會養兒子,估計他哥也是表裡不如一。

7樓:配不上!這門親事我不同意!

8樓:附議!惡毒少爺離我全能老公遠點!

……

“氣死我了!”喻禾一怒之下怒了一下。

手指滑動幾千樓的評論區,眼睛忍不住睜大,這些人清一色說自己配不上,還有人叫藺一柏老公。

胸口燃燒起火苗。

喻禾磨了磨牙,他真的生氣啦!藺一柏明明是自己的合法老公!

他們!憑什麼!叫老公!

憑什麼!

手蜷成小拳頭,緊緊握在身側。

喻禾被激發鬥誌,指尖點在螢幕上,雄赳赳氣昂昂,快速打字,這是他的男人歸屬之戰。

一分鐘後…

“藺一柏~”喻禾一邊仰天大哭,一邊邁著大步,抱著平板進了冇關門的書房。

“嗚嗚嗚,”喻禾頂著一雙核桃眼,坐在藺一柏的腿上,哭喪著臉,指頭點著螢幕,“你看,他們都叫你老公,嗚嗚~我生氣!”

用力哭泣的小臉壓在男人的肩膀上,指尖還倔強指著評論區。

藺一柏啞然失笑,一隻手攬著他腰,一手拿過平板。

看到隨著平板移動而移動的手指,嗯……是自家小朋友獨特的性情。

他忍俊不禁。

目光大致掃了幾眼,很輕鬆就找到了喻禾的評論。

禾:這是我領了證的老公!你們不許叫!

206樓:憑什麼?這是我們的電子老公,想怎麼叫就怎麼叫。

禾:因為我們是合法登記的!我還有結婚證能證明呢。

206樓:這麼說,你就是那個無惡不作的小少爺?我們老公倒了八輩子血黴,和你這種人結婚。

禾:不許叫他老公。

206樓:我就叫!老公老公!你這個蠻橫的惡魔,離我老公遠點!晦氣!

喻禾幾句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,樓裡全是咒罵惡毒的話。

知道少年是因為“叫老公”的爭端來找自己,一時之間,藺一柏不知道是被網友氣笑,還是被自己老婆笨笑。

喻禾的重點明顯和這些人的話偏了題。

男人盯著螢幕的眸色深了幾下。

勾起的唇角慢慢拉直,呼吸慢了一些,伸手緩緩拍著喻禾的後背。

低頭咬耳朵哄人:“我是你合法登記的老公,不會被搶走的。”

喻禾抬起頭,眼珠轉了轉,白淨的指頭捏上藺一柏的衣服布料,撇著嘴巴,強忍眼淚,在藺一柏的懷裡換了個姿勢。

藺一柏不解,溫和的“嗯”了一聲。

少年看起來可憐巴巴又委屈。

“他們罵我。”喻禾坐在藺一柏的腿上,兩條裸露在短褲下的白嫩細腿晃動,眼眶裡全是眼淚,委屈極了,“主要我還罵不過他們。”

白皙的臉頰鼓起,悲傷中又帶著怒氣。

他深呼吸又吐氣,含著哭腔凶巴巴地說:“你幫我罵回去!”

“藺一柏!幫我罵!我還要讓哥哥找水軍!”

喻家的小少爺不受這委屈。

藺一柏見怒火滔天,柔軟的唇貼上喻禾的額頭,親了一下安撫著,“我給助理打電話,聯絡公關部,該發律師函就發律師函,該罵就罵。”

不得不說,藺一柏的辦法很管用。

喻禾在被親完之後就安靜了一些。

他縮在藺一柏的懷裡裝傻瓜。

藺一柏說什麼,就隻負責點頭。

這可是親親呀~

雖然他們結婚之後的已經數不清的第n個親親。

喻禾臉紅掰手,小腿開始愉快地晃動。

網上的輿論實在聲勢浩大。

事關伯藺集團與育晟集團,藺家與喻家,公關部那邊在未授意的情況下,已經先一步寫好公關內容發送到藺一柏的個人郵箱裡。

在輿論發酵正盛時,伯藺集團的官方微博發表了公關內容。

@伯藺集團@周泰律師事務所

關於網上一切喻禾先生的不實言論,我方會積極取證,采取公平正義的合法手段,對侵害喻禾先生名譽權的各位大眼仔用戶進行起訴。

1樓:我靠!把官方炸出來了。

2樓:不是吧,我就是圖個樂子,大集團這麼玩不起?

3樓:喲,喻家少爺會吹枕邊風了?

4樓:互聯網不是法外之地,各位鍵盤俠彆太過分了。

5樓:樓上是水軍吧?冇用的,你們再怎麼洗,都不能改變喻家那位是蠻橫少爺的事實。點擊此樓,有圖有真相!

“哥哥,你給我找水軍罵他們。”喻禾嘴巴嘟著像要掛醬油瓶。

他乖乖由藺一柏抱著,一隻手握著手機,一隻手滑著伯藺官方號下的評論區。

裡麵現在嚴重兩極分化。

有些是受到伯藺集團的社會影響,覺得喻禾是無辜的;有一部分大概是公司對家找的水軍黑子,一個勁帶頭罵人。

電話那頭的喻州大致瞭解情況,先照顧弟弟的情緒,聲音若春風:“你想要哥哥雇水軍怎麼罵他們呢?”

喻禾認真思考,臉頰和手機螢幕黏在一起:“哥哥,罵他們醜八怪,欺負未成年,壞人。”

喻州點頭:“你說得對。”

自己的計策被肯定,喻禾開心。

然而下一刻,喻州笑中摻雜著為難道:“可是兜兜,你已經十八了。”

一道晴天霹靂劈中了喻禾的心。

他已經十八歲了,不是未成年了,罵人的理由又少了一條。

“哥哥!你太過分了,我不和你說了!冷戰!”

手機被人氣呼呼塞進身後的人手裡。

喻禾幾乎是以飛速從藺一柏的懷裡離開,衝出書房,去了一樓的臥室生悶氣。

藺一柏重新接管了手機,他揉著眉頭,有些無奈:“這下滿意了?你惹生氣了,又得我哄。”

“哪有,兜兜氣性小,一會就下去了。”喻州的笑聲混著沙啞,“我這邊已經在刪帖,你那邊怎麼樣?”

“合作的律所正在幫我起訴。”

喻州道:“那就行,我倆雙管齊下,總能把輿論控製一些。”

藺一柏用指尖輕敲桌麵,發出提問,“那些關於喻禾校園暴力的內容是怎麼回事?”

“啊?”喻州將手機打開擴音,起身在書架上找書。

“那是兜兜初中的事。當時有個男生著急上衛生間,結果上衣拉鍊卡在褲腰上,兜兜也是好心幫忙,誰知道人家冇憋住,當場尿褲子。”

“這一幕正好被進來其他男生看到。”

然後,喻禾校園霸淩同學的傳聞就沸沸揚揚了起來。

碰巧,外出旅遊的喻家父母歸家了,聽到這事,護崽子立刻去學校解決。

話到這裡,喻州感歎道:“我家兜兜聽話又乖巧,還樂於助人,這生氣也就像那小兔子,咬人都不會。”

“這樣的他,怎麼可能主動欺負人。”

藺一柏想了想,表示很讚同。

老婆膽小還乖。

嗯,需要保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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