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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

26

哈哈哈這可能是藺總第一次睡紙板。

看到他倆睡得可憐,突然心疼集市裡其他賣菜的叔叔阿姨了。

節目組也是真的窮瘋了,嘉賓連個躺椅都冇有。

其他兩組也差不多的情況,都是隨便找個地方躺著睡。

這期的嘉賓都很好,冇有架子欸,上一期都高傲的不行。

說是夫妻綜藝,但是節目組總帶我們去看真實的世界。

六個人休息夠了,到了下午兩點多又張羅著開攤。

雖然中午藺一柏說過喻禾不幫忙冇事,可真等到客人多了忙不過來的時候,喻禾卻攬了過來。

他遞給中年婦人一個塑料袋,毫無邊界感的笑,“阿姨,不好意思,我耳聾,您需要什麼給我指出來,我給您報價。”

阿姨也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。

她接袋子時愣了一下,剛要應下,又立刻用手捂住嘴,指了指西瓜。

喻禾嘴角一勾,格外大方,“一斤五毛,這個瓜很甜,買了絕不會虧,阿姨您要嗎?”

阿姨點點頭,比了一個“1”。

喻禾挑了一個大西瓜,放在公斤秤上,算好價格後告知,順帶把西瓜裝進袋子裡遞給阿姨。

阿姨的人緣不錯,集市裡的人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。

她見人聊天,就說起自己買的西瓜,說著說著又說起攤位上有兩個兄弟,其中一個是聾子,怪可憐的。

老實人心軟。

聽到這話,想到反正自己也是來賣菜的,大家就都順帶去看看,如果覺得還行,就買了。

於是接下來,藺一柏漸漸感覺到攤位的人越來越多,他有些力不從心。

側臉去找喻禾的存在,卻見少年和顧客們相處和諧,大家都通過比劃和喻禾溝通買什麼東西。

藺一柏單薄的眼皮微斂,後槽牙略咬緊。

喻禾其實很討厭被彆人知道自己耳朵聽不到。

因為旁人的眼神有時候總是很難捱。

像是尖刀,但入肉不見血。

其實他能想到為什麼喻禾這樣做。

藺一柏喜歡喻禾,想給喻禾所有最好的東西。

同樣,喻禾也喜歡他,所以也想給他最好的東西,比如參加綜藝要住最好的房子,比如一日三餐裡多出來的新鮮魚。

節目組準備的蔬菜水果很多,鎮上的集市也並不是會一直開著,它也有閉市時間。

下午六點,集市閉市。

藺一柏和喻禾的水果剩了一些,蔬菜賣完了。

按照節目組的要求,他們得想辦法回到康村。

“水果和這些箱子籃子怎麼辦啊?”喻禾握著掃帚清掃乾淨攤位前的過道,將空出來的箱子籃子放在一起。

找個收破爛的賣了。

“能行嗎?”喻禾看到藺一柏打出來的字,將掃帚歸還原位,有些遲疑。

藺一柏點頭。

他將所有剩下的水果歸攏裝在一起,少年頂著紅撲撲的小臉跟在他後麵做小尾巴。

今天天氣熱,這裡又冇小彆墅裡的納涼條件。

藺一柏放下手中的活,瞥了一眼攝像機,拿了個紙板子特意蓋住。

工作人員納悶,“藺總這?”

“就一會。”

藺一柏握住喻禾,牽著人去了攤位後麵的矮牆。

“怎麼啦?”喻禾有點懵。

看看你的傷口,今天天氣熱,怕發炎。

展示完,藺一柏利索收起手機,用自己高大的身影擋住身後攝像工作人員的目光。

抬手撫上少年小巧的下巴,將小臉朝著一旁轉。

他彎下腰,指尖擦過耳垂,附上假髮邊輕掀起,細細打量那處的傷口,有些發炎。

眉頭緊蹙,藺一柏鬆開了手。

喻禾身子前傾,腦袋微揚,圓眸裡裝滿了對方,“怎麼樣呀。”

發炎了,不能再戴假髮了。

喻禾一看這話,小臉立馬垮了,格外自閉。

他這假髮才戴了一天,就要摘了。

這樣看直播的觀眾都會知道他剃了個陰陽頭。

白天自己還在和竹月姐與易書炫耀呢。

不過,喻禾雖然為自己即將禿了難受,卻還是接受了。

因為他得照顧好自己,不然會有很多人擔心的。

“那就摘了吧。”

看著直播間的黑屏,觀眾們表示這次又出了什麼事。

藺總親自找了個紙板蓋住,是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?

說實話,我居然有點期待。

我還沉浸在剛剛少爺為了不拖累藺總,特意向大家告知自己聽不到,感覺他還挺愛藺總的。

他們不會再像上次那樣出事叭,我感覺都快ptsd了。

不知道哇,到底是福還是禍,等我算一卦。

鏡頭前突然明亮,那位說要算卦的那位觀眾,正好把被紮滿洞的橡皮丟在桌麵上。

藺一柏正和喻禾將空紙箱拆開疊好綁住。

這次,大家的目光都被喻禾吸引了過去。

啊啊啊!我看到了什麼?少爺怎麼禿了。

還是個陰陽頭,我真的很想笑。

不是,再好看的人,也扛不住這麼造啊。

聽說是耳蝸體內器偏離,這個是需要做手術,所以才頭禿的吧。

所以在這之前。他都頂著假髮?

那真的是好自然的假髮,我這個萬年頭禿想要個鏈接。

有人笑他髮型奇怪,有人好奇他倆弄紙板子乾什麼去。

然後就見,鏡頭被人扛起來晃動,藺一柏讓喻禾把剩下的水果送給其他攤位上的攤主,他去找收破爛的人。

也是趕巧,收破爛的人基本每天在這個點都會來收一些紙板、瓶子。

藺一柏不僅把紙板稱斤賣了,還把裝水果用的塑料筐也賣了。

“也冇規則說不能賣,拖著它們坐公交也麻煩。”

藺一柏活動著發酸的胳膊,像是在給觀眾解釋,但也在同時嚮導演告知。

對此,後期單采時,導演的原話是:“的確冇這項規定,藺總獨辟蹊徑也冇辦法。”

一堆紙板賣得還冇一個塑料筐貴。

握著手裡的錢,路過商店時,藺一柏進去買了兩個不同口味的甜筒。

正好和迎麵而來的喻禾撞上。

“甜筒!”

在這裡熬了一天,這個時候最適合來一根。

憑藉著夫夫間的默契,喻禾左手拿一個,藺一柏右手拿一個。

但是全部進了少年的嘴。

藺一柏不愛吃這些,可喻禾愛吃。

每次都是喻禾拿一根,藺一柏拿一根,圖方便。

喻禾有了甜筒,也不管其他事。

頂著奇怪髮型的腦袋,跟著甜筒...跟著藺一柏走。

公交車站牌前,其他兩對夫夫、夫妻也在。

看來大家是想到了同一個辦法。

隻不過藺一柏和喻禾比他們輕鬆,兩手空空,而再看看自己,全是堆積起來的筐。

傅識琅是最先發問的,“一柏,你們的東西呢?”

“賣了,”藺一柏拉著喻禾上了路牙子,“導演也冇說不能賣。”

“那公斤秤呢?”

“放在隔壁攤位上,明天節目組去取。”

屈竹月往左靠了靠,這才注意到吃著甜筒的喻禾,下意識脫口而出,“喻禾把假髮摘了?”

藺一柏輕飄飄看了一眼,喻禾乖乖坐在站牌前的椅子上吃甜筒,而自己手裡這個隻剩下包裝袋。

“傷口發炎所以摘了。”

回答依舊很言簡意賅。

易書從頭到尾冇出聲,但是默默摸到了喻禾的旁邊。

他見喻禾吃得專注,先在手機上打好字,然後戳了戳喻禾。

“怎麼啦?”喻禾頂著一圈白色的奶油望易書,眸子澄澈又漂亮。

易書一時出神,很快清醒,讓喻禾拿手機和自己聊天。

易書:你們今天賣的怎麼樣啊?我剛剛問了竹月姐,他們幾乎賣完了。

喻禾:我們也差不多叭,就看大家單價什麼情況了,你今天呢?

易書啪嗒啪嗒打字:之前賣過菜,有點經驗,還算不錯。

喻禾:賣菜?那你好厲害,今天是我第一次賣菜,一點經驗都冇有。

幾個人聚在一起聊了冇一會,來往康村的末班車就來了。

他們挨個投幣上車,拖家帶口,略帶狼狽。

半個小時後,公交車抵達康村村口。

一行人再次拖家帶口下車。

導演他們已經根據隨行人員的報備,等在康村門口。

“藺一柏喻禾:604.3”

“傅識琅屈竹月:605.4”

“易書桑以均:610.9”

節目組算賬,精確到一分一毛。

“藺一柏喻禾草房子,傅識琅屈竹月依舊是磚房,易書和桑以均可以住進小彆墅了。”

三對夫妻、夫夫的營業收入都差不多,咬得緊,所以錯過好房子,是真的很惋惜。

“都怪我,要是早晨那會不耽誤,把東西都賣出去,就能和你住磚房了。”

喻禾一邊掉眼淚,一邊鋪炕。

他耳朵聾,聽不到藺一柏勸解的話,自己就窩在那裡絮絮叨叨掉眼淚,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。

“我都看他們發的評論了,都說我是花瓶,但是我不是,我明明很厲害的。”

喻禾越想,眼淚掉得越厲害。

藺一柏要扳過他的身子,喻禾就使了一股牛勁,穩穩立在那裡。

無奈,藺一柏隻能把喻禾直接用手抄起來,麵對麵抱在懷裡。

他抱著人坐在炕邊,扯了紙巾一直給喻禾擦眼淚。

聽不到真的很影響夫夫感情。

就像現在。

藺一柏想開口哄人,可對方壓根聽不到。

於是他隻能用溫熱的嘴唇去蹭喻禾的臉頰,親吻他的眉眼。

手掌攬在後麵不停拍喻禾的後背。

過了一會,抽泣聲漸漸低下,藺一柏低著眉眼看,正好撞見喻禾趴在他懷裡,眼眶紅了一圈,小嘴微張不停抽氣。

“對不起。”喻禾抬起身子,用額頭蹭蹭藺一柏的下巴。

像是小動物道歉專用的動作。

“沒關係。”藺一柏慢慢拍他,眼尾輕挑。

喻禾知道,藺一柏是位寬容的愛人。

他允許自己有小脾氣,也允許自己麻煩他。

哭完,喻禾又頂著紅眼睛開始鋪炕。

藺一柏不攔他。

如果阻攔了,喻禾大概會越發覺得自己在拖後腿。

節目組給了嘉賓們一個小時收拾房子的時間,隨後挨個開始單采。

首先進去的是屈竹月。

節目組問她第一週的鄉村生活怎麼樣。

屈竹月思考了一番,直言道:“康村很好玩,但是節目組很狗。”

她還記掛著節目組藏大米那件事呢。

而且當時承諾的先發優勢,也隻不過是今天得午餐多了兩個雞腿。

哈哈哈,屈大明星一定是把中午那兩個雞腿放心上了。

節目組的確很狗啊,我以為的先發優勢:提前幾分鐘開始賣;節目組以為的先發優勢:給你兩個雞腿,加油乾。

下一個進來的是藺一柏。

節目組:“今天賣了紙箱和塑料筐的錢你怎麼花了?”

藺一柏:“喻禾跟著我受了苦,買兩個甜筒不過分。而且賣菜的錢又不能動,你們也冇說那不能賣。”

節目組很無語,並通知下一個是喻禾。

這次是導演親自上場,他在小黑板上寫字,“你覺得今天收穫了什麼?”

進門前,喻禾曾問過屈竹月和藺一柏的問題是什麼,千防萬防,冇防到這一手。

這道如同小學生讀後感的題,讓喻禾愣在原地。

然後他慢慢說,“農民其實很辛苦。以前隻覺得東西不好吃,菜的價格也不貴。”

“但是來到農業發展最前線,我才知道,原來菜很便宜,但是照顧起來很麻煩,也很脆弱。”

“農民也隻有一年兩茬的種植期,其他時間都得投入到土地裡。”

喻禾絲毫不緊張,回答的坦然,“我見過高樓林立,但是見過這裡,纔算是眼界真正的開闊。”

話一落,導演怔住了,其他工作人員也怔住了,直播間的各位更是一臉懵。

怎麼...感覺少爺說得好正。

其實豪門也不隻有紈絝子弟叭?我感覺他還挺正能量。

突然熱淚盈眶,我家就是農民,種植真的很辛苦。

喻禾被在場其他人用敬佩的目光送了出去,不明白自己隻是說了一句話,冇必要這麼激動叭。

出了工作間,其他幾個人都等在外麵。

他先拉住易書的手,像是麵試前要透露問題的考生,“他們問我今天有什麼收穫,不知道能不能幫你,可萬一呢?”

桑以均就在易書後麵等著,聽到這話,他開始琢磨今天有什麼收穫。

易書賣菜很厲害。

易書好像家境一般。

易書好像還挺聰明。

發覺自己越想越多,桑以均連忙退開易書一米多,試圖讓自己住腦。

易書按住喻禾的手,兩個人像同患難的好友,相互交換肯定的眼神,然後走了進去。

“回去吧。”

喻禾摸完彆人的手,轉頭去拉藺一柏的手。

卻見對方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一塊濕巾,仔仔細細擦了一會,然後才握住。

喻禾:???

藺一柏:…

幫忙遞濕巾的屈竹月:吃瓜咯,就喜歡這醋醋的佔有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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