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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

26

“真的好想你。”

屈竹月很熱情與喻禾擁抱,卻在鬆開擁抱時發現喻禾的耳朵上空蕩蕩的。

她神情一怔,雙手握住喻禾的肩,非常關心,“喻禾,你的耳蝸呢?你現在聽不到了嗎?”

喻禾歪歪頭,不知道屈竹月在說什麼,將求助的眼神遞給藺一柏。

“竹月,喻禾的人工耳蝸壞了,現在聽不到你們說話。”

藺一柏將喻禾攬過來,溫熱的身體擁住少年,“溝通隻能通過打字,他能說話回覆你,但是會有一點含糊不清。”

“那這什麼時候能好啊。”

屈竹月輕輕扶著喻禾的小臉四處看了看,在他耳後看到了新鮮的手術痕跡。

喻禾自顧自和屈竹月小聲說,“竹月姐,我還剃頭髮了,但是太醜了,現在隻能戴假髮。”

“是嘛?”

前往康村的前一天,喻禾一直嚷嚷著光著腦袋上鏡不好看,要去買假髮。

藺一柏在谘詢過醫生後,帶他去買了假髮,佩戴的時候隻要注意不要摩擦到傷口就可以。

買得這頂假髮質量很好,看起來就像真的。

屈竹月拉著喻禾去柳樹下聊天,傅識琅遠遠看著,和藺一柏去了直播拍不到的地方。

“你走了之後,喻州過來調查過喻禾落水的事,但是無功而返。”

藺一柏“嗯”了一聲,目光鎖定在和屈竹月通過手機溝通的喻禾身上。

傅識琅又道:“一柏,這裡可能有危險,你怎麼又帶他回來了。”

“為了抓出幕後的人。”

藺一柏仰頭長歎息了一聲,“你也知道,車禍那事說是司機疲勞駕駛,可連司機都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。”

“這次落水也是。白天來來往往的康村,會冇人見過誰去了魚塘那裡嗎?”

傅識琅不再出聲。

他們都知道,這浪起的不對勁,可偏偏不知道底下作祟的人是誰。

《與愛同行》的直播間裡,觀眾們還在陷入激動的情緒旋渦裡。

啊啊啊!原來是藺總迴歸,我的眼淚從嘴角流了下來。

少爺這恢複得也太快了吧,看起來生龍活虎。

他冇戴人工耳蝸,難道是壞了?

少爺冇戴耳蝸,不就相當於聽不到聲音。難怪屈大明星和他溝通用手機。

隻有我在關注又消失了的藺總嗎?

姐妹,我也在找藺總,嗚嗚嗚,一週冇見,老公又帥了呢。

我再說一次,藺總完全就是我們0的天菜。

藺一柏和喻禾迴歸直播,流量也就回來了。

易書和桑以均中午從蔬菜地裡回來,才知道兩人迴歸。

桑以均的交情淺,但易書對喻禾倒是喜歡得緊。

一聽人回來,提了一籃水果就朝喻禾的小彆墅趕。

那裡一週冇住人,哪哪都是灰。

等易書過去的時候,喻禾正坐在院子裡的搖椅上曬太陽,藺一柏在彆墅裡打掃衛生。

“你來啦。”喻禾看到來人眼前一亮。

易書點點頭,將水果放在地上,隨便扯了一箇舊板凳,大大咧咧道;“你怎麼樣啊,聽說你出事,我都快嚇死了。”

“我聽不到,耳蝸壞了。”

喻禾指了指自己的耳朵,帶有歉意的擺了擺手。

易書這才注意到他兩個耳朵都是空的。

他一時有些手足無措,起身洗了兩個蘋果,給了喻禾一個,又給自己留了一個。

“吃。”易書做著單字嘴型,希望喻禾能看懂。

喻禾眨眨眼,手裡的蘋果又大又新鮮,看起來是易書把最好的蘋果送給了他。

他也看懂了易書的動作,拿著蘋果咬了一口,然後又拿出手機,嘴裡嚼著蘋果鼓鼓囊囊,“我們加個微信,以後方便聯絡。”

“好!”

易書很喜歡這位喻家的少爺。

他久居象牙塔,又被身邊人好好愛著,不缺什麼,也不會有什麼壞心眼。

和少爺相處是最舒服的。

兩個人加了微信後,易書也冇著急回。

他倆大剌剌的坐在鏡頭前,在正當理由下用手機聊一些不能說的話。

易書:你肯定知道我和桑以均不是真情侶叭。

喻禾:嗯嗯。

易書歎了一口氣打字:我是gay,他是直男,我倆天天麵上假膩歪,背地裡針鋒相對。

喻禾:然後呢?

易書:然後我倆還得睡一張床,這樣的日子還有三週,我心都累了。

喻禾:其實我有點想磕cp的衝動。

叮咚一聲,訊息發到易書這端。

看到資訊,易書的娃娃臉上先是驚恐,然後無奈的笑。

好吧,他和桑以均的開場真的很像死對頭直掰彎文學。

不過,這些在他這裡都是不會存在的。

喻禾抱著手機,眸子裡亮晶晶的,腦子差不多把幾年來看過的所有死對頭日久生情的劇情想了一通。

易書搖了搖頭,拒絕了對方的嗑cp。

易書:我和他可不能嗑,絕不可能的。

手機裡的資訊新鮮出爐。

喻禾掃了一眼,撇了撇嘴,有些不信。

要不是他暫時聽不到聲音,溝通不方便,高低得拉著易書多理論幾句。

早晨適合嘉賓迴歸,更適合節目組重整釋出新任務。

“今天將會根據大家在集市上賣蔬菜水果賺來的錢,由高到低排序重新分房,還請各位嘉賓努力。”

“另外,大家會根據家庭分開,在三個不同的地點售賣,節目組隻提供送,不提供接。”

道具組將新鮮采摘下來的水果與蔬菜均等分類,確保每組之間絕對的公平。

售賣的地方是距離康村有半個小時車程的鎮集市。

這也就是說,等到他們賣了菜,還得搭車回到康村。

“應該會有公交。”

藺一柏拉開小貨車的車門,將喻禾先塞進車裡,聽這人還未出發就謀算怎麼回來。

他安頓好人,轉身又和工作人員一起把東西全搬到後車廂裡。

傅識琅那邊也是差不多的樣子。

畢竟是自己的老婆,重活還是他來好了,屈竹月隻需要在擅長的領域裡閃閃發光。

“易書,你把公斤秤和椅子拿上。”

桑以均和工作人員抬起一籃西瓜,輕手輕腳放好。

易書看了看喻禾,冇找到人;又看了看屈竹月,站在一邊不停誇讚傅識琅能乾。

而他…

嗐,易書泄了氣,這大概就是假夫夫應該承擔的。

車隊從快到集市時便兵分三路。

他們三組會被節目組指派到集市的各個出口附近,隻留下攝像和嘉賓,以及列印好的收款碼。

“節目組冇說按照什麼價位賣。”

喻禾將公斤秤放在地上,順帶搬過摺疊椅打開。

一箱箱新鮮的蔬菜水果擺在地上。

藺一柏忙著整理攤位,喻禾叫他忙,自己也拿不準價位,便說了一聲,帶著手機去其他遠點的攤位晃悠,看看他們的價格。

他長得白嫩,說話也討人喜歡,當做顧客隨便問了幾句。

聽不到他們的話,就示意自己是聾子,聽不到聲音,讓老闆們把價格打在他的手機上。

這樣下來,喻禾把整體價格摸得差不多,全部記在手機記事本裡。

他慢悠悠晃回攤位,正有婦人停下來看他們的東西,藺一柏站在一側似乎在溝通。

掌握了市場菜價的喻禾連忙加快了速度。

“我問到了。”

喻禾將手機遞給藺一柏,示意他根據那上麵賣。

又招攬路過的行人,“都看一看啦,剛從田裡出來的新鮮菜,韭菜十塊錢六斤,西紅柿一斤一塊五。”

“小夥,給我稱點西紅柿。”一個大嬸站在攤位前朝著喻禾招招手。

藺一柏接過話,遞過去一個塑料袋,“阿姨,我來給你稱。”

大嬸納納接過袋子,一邊挑揀,一邊問,“怎麼不讓他來?”

藺一柏客客氣氣,冇提喻禾聽不到,隻說:“他得去忙彆的。”

話是這麼說,可大嬸挑了一眼,喻禾還站在那裡吆喝,有人要買菜,藺一柏就挪了過去。

她也是見那孩子長的白淨,這攤位上的蔬菜價格合適又新鮮,纔在這裡買的。

看藺一柏和喻禾兩個人的年齡相差不大,大嬸自笑道:“兄弟之間關係還挺好。”

這次節目組為了不打擾集市顧客采買,直播用的設備不僅用了最小的,還套上了紙箱子。

輕輕鬆鬆就能偽裝起來。

那大嬸離得攝像近,說得話就這麼被采了進去,逗得觀眾發笑。

夫夫變兄弟。

原來藺總是和兄弟出來賣菜。

大嬸:你倆兄弟感情還挺好。

不過,少爺聽不到,挺費藺總的,攤位上人來人往,他跑前跑後。

吆喝也算是出力了叭,我還以為像他們這些富人,賣東西會抹不開麵子呢。

提起這個,我建議你們去看易書和桑以均的直播間,他倆殺瘋,低價捆綁式大賣。

我剛從屈大明星直播間過來,很多阿姨叔叔都喜歡她上次拍的婆媳之爭劇,現在成堆賣著呢。

這麼看,藺總他們不會是業績最不行的吧。

“阿姨們,一個個來哈,不要衝動消費。”

屈竹月坐在公斤秤前,一手稱,一手用計算器算總價。

“竹月啊,我可討厭你劇裡那個婆婆了,她怎麼老欺負你。”

屈竹月笑笑,“阿姨,都是劇情需要,掃碼8.6。”

“月月娃,你太善良了,遇到那種小姑子,就應該直接撕頭髮。”

屈竹月繼續維持微笑,“下次我會的,阿姨,一共17.5,這邊微信支付。”

“好好。”

攤位從屈竹月摘了口罩後就一直人來人往。

傅識琅忙得像個陀螺,聽著耳邊不停響起的微信支付語音,總感覺這次他們穩了。

至少不會分到草房子。

隻不過,苦了他們兩個人,一個跑到小鎮,都能麵對如同釋出會的人潮洶湧;一個是永遠忙不完的活計。

好在,看到各種蔬菜水果不斷減少,也算是有苦就有甜。

和傅識琅這裡同樣熱鬨的還有易書的攤位。

他雖家境不差,但早年家裡人為鍛鍊自己的靦腆,曾讓易書在菜市場賣過菜。

這次賣菜,他很有經驗,先讓桑以均去看了大概價格,隨後將價格差不多的拚在一起賣。

農村的青年人都去大城市發展,留在這裡大多數都是70後60後。

他們每樣吃得不多,因此拚湊在一起賣,銷量也不錯。

賣到正午,當地的氣溫已經升了上來,來買東西的人也少了很多。

喻禾一早從汴臨市奔波過來,被太陽一曬,又累又餓。

節目組負責他們的午飯,但是還冇送過來,喻禾隻能像個蔫噠噠的禾苗坐在椅子上靠著藺一柏。

頭頂多了一股不穩定的涼風。

喻禾撩起眼皮,無力的看了一眼。

嗷,原來是藺一柏把紙箱撕了,拿著紙板子給他扇風。

“藺一柏,我感覺咱倆今天賣的不好,很大可能是我的原因。”喻禾靠著藺一柏換了一個姿勢,喘了一口氣。

藺一柏打字給他看:怎麼說?

“我不能給你幫忙,好多人一看這裡忙不過來,就去其他地方買東西了。”

這不是喻禾瞎猜的。

而是他看到有顧客再三停在攤位前問價。

可喻禾並不知道顧客在問哪個價格。

人家感覺到了怠慢,自然就去了其他攤位。

沒關係,藺一柏握住喻禾的手,我倆是夫夫,一體同心,不要說這樣怪罪自己的話。

就算是草房子,隻要和你一起住,就沒關係。

喻禾被這幾句話感動的眼眶發熱。

他記得車禍後失去聽力時,藺一柏以看望好友之名來看他。

當時明明都不知道對方的喜歡,但藺一柏卻能大膽的說出——這樣的你我也會喜歡。

他不怕被拒絕,更不怕喻禾多想是不是故意戲弄。

藺一柏隻是以愛出發,心疼喻禾。

“藺一柏,我真的好愛你。”

喻禾用小手擦了擦眼淚,轉而又握住藺一柏的手。

兩個人緊靠在一起,像是小鎮裡再普通不過的一對平常夫夫。

又過了一會,工作人員才送來了午飯。

喻禾有些困,隨便扒拉幾口,眼睛都快要眯在一起。

要不是藺一柏及時拉住他,估計得一頭埋進飯盒裡。

兩個人草草吃了飯,收拾了一下攤位,坐在椅子上後靠著樹樁子淺眠一會。

喻禾自從離開了人工耳蝸,聽不到聲音,安全感就低了不少。

其他事還好,隻是睡覺的時候窩在藺一柏的懷裡才能安睡。

坐著抱又不方便。

藺一柏隻能拆了剛挪出來的空箱子,將喻禾的外套鋪在上麵。

然後抱著打瞌睡的人躺下,又把自己的大外套蓋在身上。

這麼一頓操作下來,倒是也能睡著,就是有些落魄。

估計藺一柏在商場上的競爭對手們正開心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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