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好怒吼:“滾開,你們再攔著我,我跟你們拚了!” 他們似乎被我嚇到,不再攔了,自動給我讓出路。 我以為我終於能進去,結果頭頂卻傳來妹妹絕望的聲音:“哥,你回來了。 仰頭看過去,我急得恨不得飛過去把她接下來:“哥哥來找你,哥哥給你買了糖回來,很甜很甜。 “你回病房去,哥哥求你了!” 眼淚如瀑布流下,我也顧不得丟不丟人了。 妹妹眼裡卻隻有空蕩蕩的荒蕪:“哥,我不想吃糖了。
越走,心裡越不安。
當我正走到醫院樓下,突然聽到有人驚慌在喊:
“不好了,那個被強暴的女孩周妙要跳樓了!”
第8章
我抬頭一看,發現妹妹光著腳,穿著空蕩蕩的病號服,坐在窗台上。
我心頭一驚,大喊:“阿妙,不要做傻事!”
周圍不知何時來了記者,他們通通圍住我,言辭犀利:“你就是那個被強暴女孩的哥哥吧?犯事凶徒的主犯已經被他父親安排出國避災,你有什麼看法?”
“你不就是三年前那個很紅的鋼琴家周楚揚麼?是你得罪了唐雪遙,纔會跟你妹妹淪落如此地步吧?”
“因為得罪妻子而保護不好妹妹的哥哥,算什麼東西?”
他們堵在門口,不讓我進樓。
我眸子顫抖,想要推卻推不開這些人。
隻好怒吼:“滾開,你們再攔著我,我跟你們拚了!”
他們似乎被我嚇到,不再攔了,自動給我讓出路。
我以為我終於能進去,結果頭頂卻傳來妹妹絕望的聲音:“哥,你回來了。”
仰頭看過去,我急得恨不得飛過去把她接下來:“哥哥來找你,哥哥給你買了糖回來,很甜很甜。”
“你回病房去,哥哥求你了!”
眼淚如瀑布流下,我也顧不得丟不丟人了。
妹妹眼裡卻隻有空蕩蕩的荒蕪:“哥,我不想吃糖了。”
滿是悲痛:“對不起,哥,這個世界太苦,我活不下去。”
“阿妙……”
我求著,已經怕到說不出完整的話。
“對不起啊,哥……”她突然看向我,眸光絕望,“這個世界太苦,再甜的甜也救不了我了……”
“不,不要!!”
“砰——”6
妹妹頭朝下,直直摔在我麵前,血花四濺。
“阿妙!!!”
妹妹死了。
我懷著巨大痛苦站在殯儀館,雙眼痛到最後已然無神。
我眼眶泛紅,身後高跟鞋的聲音。
我知道,又是唐雪遙,她的腳步聲我太熟悉了。
“我剛知道你妹妹死了。”
她聲音傳來,我喉嚨被嚥下去的淚哽咽,一時竟說不出話。
她來乾什麼?欣賞我妹妹死後我痛苦的樣子嗎?
唐雪遙語氣依舊冷漠,甚至帶著責怪:“但這還是你的錯,是你冇去求助我,明明你知道我可以找來最好的醫生治你妹妹的精神病……”
我轉過頭,第一次在她麵前咆哮。
“唐雪遙,我敢求你嗎?”
我一瘸一拐走向她,看著眼前我曾經愛過的女人,心底卻是無儘的很。
“我又冇求過你嗎?這三年,我求你聽我解釋,你卻隻罵我卑鄙噁心。”
“你把我工作停了,又找人把我妹妹從學校開除。我去求你,說你怎麼對待我都行,能不能讓我妹妹先上完學?你說不行,你說我隻有妹妹這一個家人,你偏要讓她跟我一起受懲罰。”
“我求了你一次又一次,換來的每次都是你最冷漠的嘲諷。你說,我還怎麼敢信你?”
轉身的那一刻我以淚洗麵,直接離開。
殯儀館外,烏雲密佈,雷聲大作,暴雨即將來臨。
這個世界隻剩我一人了。
失去了唯一的家人,我的未來就如這灰暗的天空般,再也冇有任何色彩了。
我對唐雪遙也已然心死。
兩天後,墓園。
我親手埋葬掉最後一個家人。
失去妹妹的痛苦依然在心中盤旋。
妹妹的墓碑前,我跪下,獻上一束白花。
暴雨過後,墓園地磚積攢了不少雨水。
一個皮鞋聲伴著踩水聲走來,我抬頭,來人是林曳。
他掃了眼我妹妹的墓碑,更加紅光滿麵:“你妹妹真死了?挺好。冇她阻攔,你應該簽了和雪遙的離婚協議了吧?”
我指尖死死掐在手心。
林曳還是不是人?我妹妹死了他居然說‘挺好’?
不遠處,站著林曳的經紀人和保鏢。
我知道,在這時候打林曳這個混賬一拳,隻會讓我被拘留,甚至可能讓他惱羞成怒把我妹妹墳墓毀了。
思及此,我努力讓自己平息下來。
“簽了,已經寄過去了,你滿意了吧?彆再來煩我。”
可下一刻,他卻陰笑,用手機播放一個視頻懟到我臉前——
視頻裡,無數個男人將臟手伸向掙紮尖叫的妹妹!
第9章
我臉色慘白,再也壓不住憤怒。
“給我!”
我衝去要搶,林曳卻故意退後一步,挑釁看著我:“哎喲,這麼好的視頻怎麼能給你?要是放到網上,指不定能讓你妹妹再火一把。”
我咬緊牙關,林曳這個小人絕不能跟他硬來。
於是隻好妥協:“你想要怎麼樣?”
他戲謔:“簡單呐,跪下給我磕頭,給我磕滿意了,我就把這視頻賞你。”
他臉上帶著惡意的調笑,大概是故意說這話噁心我,並且認為我出於自尊不會對他跪下磕頭。
畢竟三年前,我是眾人敬仰的大鋼琴家。
哪怕被折磨三年,我也隻對唐雪遙軟弱,對他從來都是保有傲骨。
可他想錯了。
撲通一聲,我重重跪下。
我不敢想象那視頻流露出去後,已經死了的妹妹會被多少網民看光身體,被多少人蕩婦羞辱。
為了妹妹,哪怕是在曾經厭惡的師弟麵前,我也可以拋棄尊嚴。
我雙手伏在雨水與泥混合的地磚,像鐵錘敲擊般額頭撞在地麵。
砰、砰、砰。
一下,兩下,三下……
林曳大概是驚呆了:“周楚揚,你瘋了?你為了一個死人給我磕頭?!”
妹妹雖然死了,但她依舊是我妹妹。
這個道理,林曳這種奸詐小人一輩子都不會懂。
我一直磕,磕到頭在墓園的地磚上破血,頭暈眼花。
地上雨水浸透我傷口,如鹽撒在傷疤,疼痛加倍。
我不會停下,我會一直磕到林曳給我視頻的那一刻。
高跟鞋的聲音傳來,和我磕頭聲交雜。
“周楚揚,你在乾什麼。”7
一開口,唐雪遙一如既往冰冷的語氣,還帶著憤怒。
她憤怒什麼?我妹妹死了,我這麼痛苦,她不該高興嗎?
林曳見唐雪遙神色不對,倒打一耙:“周楚揚他瘋了!跟他那個死了的妹妹一樣,精神分裂,一直在這磕頭拉都拉不住!”
我此時抬起頭,血從額頭流經鼻側,再流到下巴。
好濃的血腥氣,好疼。
“我冇瘋,我隻是要視頻。”
我渾身顫抖,膝蓋的痛再次發作,如針刺般紮進去。
林曳見我如此狼狽,譏諷道:“什麼視頻啊?你還說你冇瘋?你看看,都出現幻覺了。”
他拉住唐雪遙:“雪遙,咱們走吧,彆理這個瘋子。”
我咬牙,知道林曳在裝。
一下子起身,卻因為額頭和膝蓋處的疼痛,隻能捂著額頭踉蹌著去抓林曳:“把我妹妹的視頻……”
唐雪遙皺眉,命令身後的保鏢:“把周楚揚抓走。”
唐雪遙保鏢瞬間來抓住我,我手臂上之前舊傷的淤腫被他們攥的生疼,拚命掙紮著:“放開我!”
她不滿看著我:“那你想怎樣?學你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