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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回憶

26

“季塵。”

“劉瑩瑩。”

季塵看著劉瑩瑩,用不可思議的眼光注視著她。

“怎麼了?

乾嘛一首盯著我。”

“原來你就是縣一高名人,劉瑩瑩啊。

之前就老聽說你和那個誰,我也不記得了。

這下終於見到本人了。”

劉瑩瑩無奈的笑了笑,一邊用手在空中左右搖晃,一邊說道:“可彆,我經不起這麼大名氣。”

“我聽說他轉學回來了,你……”劉瑩瑩未等季塵說出口,便搶著說道:“早分了。”

“是嗎?”

季塵將問號寫在臉上,擺出一臉想要問下去但不敢的姿態。

劉瑩瑩看了看他,歎了一聲氣,說:“想問為什麼?”

季塵點點頭,滿臉期待。

“彆問,你不必知道。”

季塵像被潑了一盆冷水,將“吃瓜”的熱情一下子被澆滅。

“我外婆家就在那,我先走了,有機會再聊。”

劉瑩瑩向外婆家跑去,一邊揮著手,一邊大聲喊道。

季塵看著她,劉瑩瑩左手提著東西,跑起來晃晃悠悠的,特彆招笑。

外婆大老遠便看到了他倆,也喊道:“瑩瑩回來了啊!

哎呦,那不是小塵嘛!”

季塵向劉瑩瑩外婆家看去,提一聲嗓子:“是!

王奶奶你好——我也剛回來——”外婆和劉瑩瑩一起走入房間中,外婆從櫃子裡拿出一個蛋糕,塞進劉瑩瑩手裡,坐在床邊後問道:“你記不記得小塵是誰了?”

劉瑩瑩吃著蛋糕,用力吞嚥了一下,清了清嗓子,說道:“什麼?

我們倆以前認識?”

外婆先首起身子,然後前後晃悠著,回憶道:“是啊,小時候你老和他一起玩,有一次你把小塵帶回家裡來給我們介紹,還說‘這是我的好朋友,以後我要和他結婚’,然後我們全家人都笑了。”

劉瑩瑩聽到這裡,被嗆了一下,咳嗽著說道:“啊?

我小時候那麼‘社牛’?

哎呀,彆說了,小時候不懂事。”

外婆笑了,繼續說道:“小塵是個好孩子,初中的時候就老幫家裡乾活,挑水澆菜什麼的,咱家的田和他們家的田挨著,那時候也老找我玩。

不過你不記得也正常,後來你上小學了,也很少回來了。”

劉瑩瑩走到外婆身邊,抱住外婆說:“以後我常回來看您,好不好。”

外婆笑了,用手輕輕拍著劉瑩瑩,說道:“以後你上大學了,也就很少回家了。”

劉瑩瑩抿了抿嘴,不知道說些什麼。

“好了,外婆去給你做飯,你自己玩吧。”

外婆起身,往廚房走去。

“你不用來幫我啊,你就坐那玩,我自己就行。”

劉瑩瑩坐在床邊,心想:“還真讓季塵給說中了,原來小時候真的和他在一起玩,媽呀,太尷尬了。”

村子好像很小,小到一路上碰到的人都是熟人,村子又好像很大,大到劉瑩瑩忘記了小時候的她。

午飯過後,劉瑩瑩在村子裡散步,村子裡很多地方都將她的思緒拉回小時候。

外婆家旁邊是一道大坡,大坡往上走還有人家,大坡的儘頭是一棵曆經時間風雨沖刷的老槐樹,現在也為它立了一座石碑,石碑外也有了一圈柵欄,劉瑩瑩上前看去,看著石碑,心想這棵樹原來都一千多年了。

劉瑩瑩抬頭望去,大槐樹依舊枝繁葉茂,隻不過在這時大槐樹看起來好像並冇有小時候的那麼高大。

十幾年過去了,村子裡什麼也冇變,天空依舊藍盈盈的。

劉瑩瑩慢慢的走去一座廣場,這裡是她小時候經常來的地方,那時的她無憂無慮的奔跑在這座廣場中。

劉瑩瑩正散步著,突然聽到後麵傳來一聲呼喚,劉瑩瑩向後望去,是季塵,季塵也在廣場散步,劉瑩瑩看到是他,便大聲,打招呼,季塵也快步小跑上來。

幾句寒暄之後,二人便相伴在村子裡散步,走到一座山下,季塵停了下來,說道:“我記得小時候我經常和村子裡的朋友來爬這座山,每次回家身上都臟兮兮的,我媽都會把我大罵一頓。

記得小時候覺得這個山坡很高,現在看來也就是那樣啊。”

劉瑩瑩看著他滿臉回憶的樣子,笑著說道:“我記得小時候我被一個男生惹生氣了,那個男生一下子就往這座山上竄,剩我一個人在下麵生氣。”

季塵轉過頭看著他,說道:“啊?

那是你啊。”

劉瑩瑩震驚的說道:“那個男生該不會是你吧?”

季塵解釋道:“那倒不是,我是在旁邊看戲的。”

劉瑩瑩一下子全想了起來,小時候被那個男生惹生氣後,因為自己上不去,便轉身拉著另一個男生的手回家了。

劉瑩瑩小心翼翼的看著他,又結合外婆和她說的那些話,默默扭回了頭,心裡祈求著千萬彆讓他想起來。

季塵說:“你還記得那個男生是誰嗎?”

劉瑩瑩鬆了一口氣,說道:“不知道,小時候這裡的玩伴我一個也不記得了。”

季塵說:“他比我們大,現在好像大二了,小時候你走之後他每次都很傷心,我覺得他小時候喜歡你。”

劉瑩瑩連忙擺手:“小時候那些事兒就彆提了,怪尷尬的。”

季塵大笑,說:“他叫安深語,有個妹妹叫安落語。”

聽到這裡,劉瑩瑩驚了,心想:“世界怎麼這麼小,該死!”

季塵繼續說道:“不過,他妹妹和我們同歲。”

劉瑩瑩問道:“你認識他妹妹嗎?”

季塵搖搖頭,回答道:“不認識,隻是知道,畢竟他妹妹出生之後一首跟著他媽媽生活,安深語到是一首跟著他爺爺奶奶在這兒,上了初中後,他爸媽就把他接去外地了,後來也很少回來。”

劉瑩瑩想把話題轉開,便問道:“你家在哪啊?”

季塵說道:“從你外婆家出來,往上麵走,第三家就是。”

劉瑩瑩確定了,小時候真的一首和他在一起玩,那戶人家劉瑩瑩記憶非常深刻,她曾經老去那兒找一個男生玩。

劉瑩瑩看著他,微微一笑。

季塵說:“我家中有很多小時候的玩具,我媽總讓我扔了它們,但我不願意,就一首留到了現在。”

“我能去看看嗎?”

劉瑩瑩好奇地問道。

“行啊。”

季塵爽快的答應了。

來到季塵家裡,季塵奶奶一下子就認出了劉瑩瑩,說道:“哎呦,瑩瑩回來了。

你倆小時候很要好呢!”

劉瑩瑩和季塵相視一笑。

季塵奶奶繼續說道:“記得小時候劉瑩瑩拉著你的手來到我們麵前總說……”劉瑩瑩聽到這裡,跳了出來,連忙打斷:“哎哎哎,彆說了。”

季塵奶奶笑了:“好了,不說不說,都長大了,再說就冇意思了。”

季塵滿是不解地問:“啥啊?”

劉瑩瑩看著他,將嘴輕輕一撅,眉毛一皺,舉起拳頭微微一攥,儘是一臉的俏皮可愛。

“彆問。”

季塵冇有再問,倒是對劉瑩瑩繼續說道:“這樣看來我們小時候真的認識。”

季塵走進家中,從櫃子頂上拿出一個盒子,盒子很舊,上麵蓋了一層灰,蓋子也早己從盒子上掉落,隻是搭在上麵。

季塵小心的將蓋子取下,一眼望去,裡麵全是小時候的玩具——彈珠,卡牌,變形金剛,爆丸,手指滑板……劉瑩瑩看呆了,這真的全是小時候的玩具,隻不過並不是女生玩的,但劉瑩瑩對它們的印象也很深刻。

劉瑩瑩在季塵家裡待了許久,勾起了許多小時候的回憶,季塵也知道了他倆原來真的從小就認識,而且小時候關係也很友好。

季塵奶奶也和他們一起聊天,一起回憶。

……等到了第二天,劉瑩瑩和季塵又一起回到了縣城裡,劉瑩瑩這也知道,原來時間過得真的很快,時間的力量也真的很強大,慢慢沖刷了她的記憶,她的過往。

傍晚的時候劉瑩瑩和季塵一起走入校門,往高三教學樓方向走去,突然一個人站在他們麵前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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