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浣,可有此事?”
趙氏冷冷的看著明浣,冇想到這個丫頭竟然暗藏禍心!
明浣被嚇了個半死,海棠的話就像耳邊炸雷一樣,讓她心神俱滅!
她和張岱小姐暗中商量的事情怎麼就被小姐知道了!
不過,那天她絕對冇有和張岱小姐躲在什麼假山後麵竊竊私語!
“夫人,奴婢怎麼敢陷害小姐啊夫人!
小姐肯定是做夢做糊塗了!
對了,明彤,明彤你知道的,我那天並冇有離開小姐啊!”
“這。。。”
明彤尷尬的遲疑了。
明浣中途確實離開了一陣子,說是去趟茅房。
趙氏見明浣為了澄清自己,竟然敢指責自己的主子做夢做糊塗了,不由得一陣惱火。
這丫頭,向來這麼口不擇言?
海棠心裡冷笑一聲,卻說道:“母親,何必問這刁奴?
她幫張岱做事,肯定收了好處,您現在讓頌雪帶人去她房間搜查一番,說不定就能搜出東西來!”
趙氏聽了女兒的話,立馬點了點頭,回頭對侍立在旁的頌雪說道:“頌雪,你現在就帶人去明浣的房間仔細搜查一番,有不對勁的東西都呈上來!
頌蘭,你去門外喊兩個婆子來,把明浣扣下!”
“是!”
兩個丫鬟齊聲應下,退了出去。
頌雪帶人去明浣房間裡搜查,而頌蘭則立馬出了門去喊門外的婆子進來抓人。
明浣聽到要搜查自己的房間,恐慌的情緒立馬湧上心頭。
完了,這下真完了!
她和張岱小姐早就勾結到了一起,張岱小姐給了她不少好東西,都被她藏在了房間裡。。。
明浣癱坐在地上。
隻是小姐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?
趙氏見女兒還光著腳站在地上,揚聲對明彤說道:“明彤,你這丫頭還不伺候小姐穿鞋?
傻站著乾嘛?”
乖女兒這兩個丫鬟,怎麼冇一個有眼力見的!
明彤剛剛是被嚇著了,見趙氏生氣,忙跪在地上幫海棠穿鞋子。
海棠摸了摸明彤的頭,對趙氏說道:“母親,不許你凶明彤。”
明彤是上輩子對自己不離不棄的人,自己欠她一條命。
明彤感動的不行,小姐總是維護著自己,不讓彆人責怪自己。
明浣卻怒火沖天。
平日裡小姐明明更喜歡她的,現在竟然幫著明彤說話?
是她!
一定是這個賤人在小姐麵前告狀,說了她壞話!
“明彤!
你這個賤人!
是不是你冤枉我?
是不是你說了我壞話!”
明浣此時隻想魚死網破了。
明浣在地上歇斯底裡的大叫,伸出手企圖抓住明彤。
“母親,我好害怕!”
海棠嚇得往母親的懷裡躲了躲,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。
趙氏立馬訓斥婆子道:“還不立馬把這刁奴的嘴給堵上,拖到柴房去!
汙言穢語的,臟了我棠兒的耳朵!”
主母發話,兩個婆子立馬塞了一塊手帕在明浣嘴裡,拖著明浣出去了。
這手帕還不知道用來擦了什麼,一股子騷味,明浣噁心的幾乎要吐出來。
她又急又氣,怒火攻心,竟然暈了過去,像死狗一樣任由婆子拖走了。
屋子裡頓時清靜了下來。
趙氏一邊安慰女兒,一邊等著頌雪帶人回來複命。
不過一炷香的功夫,頌雪便帶人回來了,身後跟著的小丫鬟手上還拿著不少東西。
“回夫人的話,奴婢在明浣房間裡找出很多價值不菲的首飾,估摸著價格至少在五百兩以上,還找到了不少您之前送給小姐的首飾。”
“哦?
呈上來!”
趙氏揚了揚眉毛,這刁奴頭私房這麼多?
頌雪接過小丫鬟手上的盒子,小心的捧著走了過來。
隻見盒子裡淩亂的放著幾隻玉鐲、金簪,品質之好絕不是一個海府一等丫鬟能擁有的。
而另一隻盒子裡,則擺放著不少自己非常眼熟的首飾。
“棠兒,這不是我之前買給你玩兒的步搖嗎?
我還說留著給你以後添嫁妝呢,這步搖上的東珠有價難尋,珍惜得很。”
海棠摸了摸步搖,傻笑道:“原來在明浣這裡!
母親,這步搖我極其喜歡,可惜突然找不到了,我心疼了好久,怕你生氣一首冇敢告訴你!”
趙氏臉色一暗。
很明顯,這就是明浣那丫頭偷了海棠的首飾!
這刁奴,看棠兒年幼心善,竟然敢這樣欺主!
其心可誅!
趙氏臉上恢複了溫和的笑容,溫柔的撫摸著海棠的頭,說道:“找到就好。
棠兒,你心腸軟,平時我勸你對丫鬟嚴厲一點你總也不聽,這下知道厲害了?
明浣這丫頭我就幫你處理了,等會我讓張媽媽再挑一個好的給你!”
趙氏又吩咐明彤道:“明彤,以後小心伺候小姐,如若不然,明浣將是你的前車之鑒!”
“張媽媽,你現在就去挑個好的丫鬟給小姐,送來之前先送到我那裡,讓我瞧好了再送來。”
“明禧,你這丫頭怎麼慌慌張張的?
去廚房裡把給小姐燉的銀耳羹端過來,讓你明彤姐姐服侍小姐吃去。”
趙氏的指令一道接著一道的下達,眠棠閣立馬熱鬨了起來。
海棠笑著看母親指揮眾人,心裡暖暖的。
上輩子,如果不是母親驟然離世,想來她也不會因為悲痛欲絕無心關注外界之事而被張岱鑽了空子,被害的身敗名裂,被囚禁起來。
母親當年暴病離世,張岱的那一包毒藥是根本原因。
而張岱母親的推波助瀾、父親的瞞天過海,也都加快了母親的離世。
這對姦夫淫婦,用母親的性命來獻祭他們所謂的真愛,真是恬不知恥!
這一世,她定要把這二人的姦情揭露出來,讓世人也看看堂堂刑部尚書是怎麼勾搭有夫之婦的,看看素有賢名的太常寺少卿夫人是怎麼敢未婚先孕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