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靖馳的眸色驟然一亮,她停下了腳步。
“你回來了?”
燕琉璃眼眸含了幾分小心歉疚:“對,我醒來才知,他竟做出了這般無恥之舉。”
他是在書房裡醒來的。
麵前擺著的是一封**裸的示威書。
他之前寫下的那封警告書早已被他燒成灰燼。
他曾經在對二十七的燕琉璃警告,讓他離周靖馳遠點,讓他不要再用他的身體和身份做那些不可理喻之事。
可顯然,那個燕琉璃根本已經陷入了偏執的瘋魔狀態。
偌大的紙麵上隻有兩個字:休想!
字如其人。
那字跡他看著,竟覺陌生。
原來他的字跡也變得飄忽不定,帶著瘋魔氣息了。
燕琉璃沉穩了心神,冇再給那個燕琉璃寫任何訊息,他知道,那人已然偏執到聽不進任何東西。
他踏出書房後,第一時間就尋來留竹詢問這幾日的事。
留竹早被他囑咐過,要時時刻刻記下他的所作所為。
雖然那時他定下過密令,試圖來限製那個燕琉璃的行為,可他心底也清楚,這些人大抵是限製不住的。
因此他對留竹的真正命令是,任何時候以自保為重,不必強行頂撞,隻需記住他的一切行為,等他恢複時告訴他即可。
留竹見到他的瞬間,眼淚激動得幾乎都要奪眶:“大人,您終於回來了!您不知道,這一日您多麼σσψ可怕。”
留竹擦著汗將他如何去尋陳農戶,又是如何特意放沈容玉的書童去報信,就為了等第二日周靖馳上門的事一一說來。
“您還以此來威脅沈姑娘,讓她嫁給您。”
留竹狐疑看了他一眼,“大人,您真的是病了嗎?我們去請大夫來看看吧!您這樣真的太可怕了,再這樣下去,沈姑娘真的會恨極了您。”
燕琉璃聽著,神色黯淡了下來。
他看著自己的雙手,心底也下了決心。
“我果然還是要離她遠些纔是。”
但在此之前,他要將給她造成的困擾一一解決。
所以他第一時間來尋了周靖馳。
卻正好見她領著人陣仗極大要出城。
“你這是要去何處?”燕琉璃問。
周靖馳對此刻的他並無敵意,語態也溫和:“去陳農戶家。”
她將自己的想法直接告知。
誰料,卻見燕琉璃麵色露出幾分愁容來,他攔住她:“你不必去。”
“為何?”周靖馳不解。
燕琉璃眸色複雜看她,過了片刻才告訴她:“因為那徐月微和陳農戶是一夥的。”
周靖馳愣住,眼裡滿是不可置信,“可我弟弟那麼信任徐月微……”
“他們不是第一次作案了,”燕琉璃緩緩開口,眉頭微蹙,“其實我從前在江南便處理過他們的案子,他們夫妻二人專門在書院附近設局,由徐月微勾引書院內的學子,哄人要私奔,再由陳農戶出麵抓姦,但不讓人知道,隻說叫學子家裡送來銀兩算了事。”
“他們流竄作案,冇想到如今到了京城來。”
一番話將周靖馳打得措手不及。
她愣在原地,久久未回神。
旋即卻又聽燕琉璃遲疑片刻道:“若你不信,我與你一同前去確認,是真是假你自己來辨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