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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 罵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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鈕鈷祿格格一臉鄙夷,對著外麵小聲道:“今兒主子爺要來我這,她不樂意了。”

耿新月理解是理解,可妒忌言行在這個朝代的婦德上是大虧,武格格不至於敢這麼明目張膽吧?

“她做什麼了?”耿新月抓起了把瓜子,心道,鈕祜祿格格的丫鬟真是機靈,還知道上些瓜子應景。

“她哪就敢直接說什麼。左不過說我仗著家世欺負她,剛來就搶了她的屋子。連帶著你,也一併說了。”鈕祜祿格格是真心看不起武氏作風,小家子氣,又是一個白眼。

這屋子,不是她不願意讓鈕祜祿格格住好的,上福晉那求來的。

大抵她是想讓福晉直接安排鈕祜祿住進西側間,結果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
“她說我什麼?”其實不用說耿新月能想到大概。

“耿氏,你除了會抱著鈕祜祿氏的大腿,還會做什麼?彆以為這樣就能討到什麼好處去!”

不等鈕鈷祿格格說,門口武格格就罵開了。

“喏,就說這個。”鈕鈷祿格格挑眉,隨手從針線盤裡掏出兩朵棉花,“塞上吧,隨她亂叫喚去。”

耿新月擺手笑道:“你是聽久了不稀罕,這樣新鮮的叫喚我可是第一次。”

武格格也是個能罵的,堵著門叨叨嚷嚷個冇完。

最後是輕棋一盆水潑在門口,她怕濺一身,慌忙躲開。

“這就是你們格格教你的規矩?”武氏咬牙,怒指輕棋。

“回格格,奴才的規矩,自然是主子教的。隻是奴纔不知,奴才往自己院子正門口潑水,有什麼錯處。”輕棋恭敬福身。

“你冇看到本格格在這裡站著麼!”武格格瞅著輕棋裝傻充愣的樣子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。

前日她去找福晉,福晉對她好一頓教育,口口聲聲鈕祜祿氏多尊貴。

呸!

都是一起選出來的,又都是格格,她能尊貴到哪去!

一個個的,仗著她家世好,就巴巴湊上去,也不嫌跌份。

“奴才潑水前特意看了,冇人往我們這兒過來。難道是格格早早就站在這兒了,奴纔沒看到?不知格格站在這兒是有什麼事麼?”

輕棋麵上恭敬,聲音卻極大,耿新月在屋裡聽得也是真切。

“冇尊卑的東西,你等著。”

武格格總不好說自己堵在門口罵人呢,摔下句狠話就走了。

輕棋撂下盆子拍拍手,一臉無所謂,轉身進來伺候。

耿新月和山桃對視一眼,想來想去還是開了口,“說句不該說的,輕棋得罪了她,怕是以後要小心些。隻怕她是要報複的。”

都說,寧得罪君子,不得罪小人。

“她早就巴不得抓住我們的錯漏了,得罪不得罪都一樣。再者,在她麵前,我還是有把握能護住她們的。”鈕祜祿格格拍拍她的手,“放心。”

耿新月轉念一想,也是,自己就彆替她操心了,這是誰?這是本屆宮鬥冠軍。

武格格,她不是很有印象,估計她最後都不見得能挺進決賽圈。

曆史上的武格格怎麼著,她不知道,但照著現在這情況看來,她指定是慘敗了。

“你心裡有主意,我就踏實了。”耿新月歎氣,她還是考慮考慮自己吧。

福晉若是也覺著她跟鈕祜祿格格要好,是覺得鈕祜祿滿洲大姓,家世顯赫,怕是日子不好過。

“今兒我就不打擾了,你好生準備著。旁的什麼人可都不值當的生氣。”耿新月起身,“你彆送了,改日我打算做些好吃的,再邀你。”

回宿雲軒的路上,花園是必經之路。

要說好處,自然多,風景好,住的也不與旁的什麼人紮堆。

要說壞處,也不少。比如不想見到的什麼人,有時候也躲不開。

這不,遠遠瞧著那邊烏泱泱一群人,耿新月拉著山桃就改了道。

這陣仗,除了李側福晉,還能有誰。

“快,走快點。咱們去針線房。”

新人入府,李側福晉心情能好就怪了。

她總不至於蠢到跑過去當炮灰。

不過去針線房雖然是臨時起意,實在也是早晚都要去的。

這不眼瞅著要做冬裝了,京城冬日寒冷,添些銀錢,做點好的。

折騰來折騰去,不就圖個吃飽穿暖了?

針線房正是忙著的時候。

秋季的衣裳還有一部分冇趕製出來,又要著手冬裝。

另外過年、過節要用的衣服都是上等衣料,刺繡也是要求精細,更是早早就要開始準備的。

耿新月和山桃到的時候,瞅著喬站在院裡。

“奴纔給格格請安。”喬侍妾遠遠瞅著耿新月來了,忙上前行禮。

“見過喬姑娘。”山桃福身。

喬侍妾忙避開,按規矩,侍妾和丫鬟一樣,有時候還不如丫鬟,山桃是冇必要行禮的。

府上丫鬟是小選出來,內務府指派的差事。

山桃她們這樣的,是特殊的存在,她們是陪嫁,算是女眷的私有財產。

這類丫鬟必定是主家極為信任,纔跟著自家姑娘送進府,在自家主子麵前更得臉。

“這是來做什麼的?”耿新月見喬氏一語不發,站得筆直,有些尷尬,找了話題。

“回格格的話,奴纔來領過冬的衣料棉絮,回去做冬衣。”喬氏笑得溫婉。

耿新月平時注意她的時候不多,細一看,還怪耐看的。

有的人美得一眼就讓人驚豔,喬氏是那種一眼看上去普通,多看幾眼能發現是個美人的。

難怪能被送進府。

聽說劉侍妾是當年指給四爺的丫鬟,主要是教青澀的四爺某些事情的做法。

而喬氏,是底下人討好四爺,趁著四爺出差送的,四爺回府就給帶了回來。

耿新月看著針線房這般忙碌,自己到了都冇人察覺出來接待一下,就能想象為什麼喬氏要自己做冬衣了。

倒是冇有規矩說針線房不給侍妾做衣服,隻是,得排隊。

真排起來,隻怕快開春了,冬衣纔下來也是有可能的。

“你的衣服都是自己做的?”耿新月冇彆的意思,隻是瞅著喬氏穿得雖然簡單樸素了些,身上衣服針腳刺繡卻不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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