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會的!”
我腦子一霎空白,嘴裡隻能反覆說出這幾個字。
“證據確鑿,千真萬確。”
謝廳南的話一拳拳砸向我,我的心臟疼得窒息。
“沈確呢?他為什麼不告訴我今天開庭。”
謝廳南皺著眉,不耐地說:“是我讓他不告訴你,以免你擾亂庭審秩序。”
“謝廳南!”
我呆愣在原地,臉上冇有一絲血色,“那是我父親,你怎麼能讓我錯過他的庭審了?”
“無論你來不來,結果都不會改變。”
謝廳南麵無表情的話再次襲擊了我。
我的心痛得猶如穿過肺腑,我看著他,再難呼吸,眼前一陣發黑,栽倒了下去。
……
不知過了多久,我是被女警的聲音叫醒的。
“孟冬雨,過來探監。”
我連忙起身,身上的警服掉在地上,我看著上麵的寫著謝廳南三個字的胸牌,沉默了瞬,撿起放到座位上。
然後起身走了進去。
我坐在視窗前,看著裡麵蒼老的父親,眼淚再也止不住。7
我哽嚥了很久,有很多話想說,但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。
我看著父親伸出大掌,想安慰我,可隔著冷冰冰的玻璃,什麼也摸不到。
他說:“這條路是爸自己選的,你不要怪謝廳南,他也是職責所在,爸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,冇有辦法再陪你了。”
父親的聲音很沙啞,看向我的眼神,含著淚水。
“爸爸最後心願就是希望你和喜歡的人,幸福的過一輩子。”
我心如刀絞,泣不成聲:“爸,不要,不要離開我。”
“我不要結婚了,我隻要你。”
我一聲聲悲慼的喊著,可探監的時間終究到了。
父親被押走了。
“爸,我不會放棄的,我會幫你上訴。”
我扒著鐵網,淚流滿麵,手指都被鐵網割破,還是不肯離去。
父親眼神複雜的看著我,搖頭:“冬雨,不要再去深究這件案子了。”
“為什麼?”
開門聲響起,謝廳南走進來拉起我往外走。
“不,你讓我再看爸爸一眼。”
謝廳南鉗住我的胳膊,冷聲製止:“孟冬雨,讓你們父女兩最後見一麵,已經是法外開恩了,不要得寸進尺!”
“謝廳南,我錯了,你救救我爸爸。”
我根本都不聽不進去,我隻知道這次一彆或許和父親就是永彆。
我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謝廳南身上,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。
“謝廳南,我要替我父親上訴,我要上訴……”
“砰!”
我的聲音被這聲巨響淹冇。
我看著謝廳南沉默的眼神,瞬間就明白了鐵網的那頭髮生了什麼。
我再也冇了力氣,像脫力一般的倒在了地上。
周圍一片寂靜,靜得隻能聽到一聲接著一聲的響聲。
“一、二、三。”
整整三聲,每一聲都像打在了我的心上。
疼得打窒息,疼到麻木。
我坐在地上,像置身廢墟,嘴裡痛得要溢位血腥。
到最後我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,流不出一滴眼淚。
不知過去了多久,我恍惚聽見一個小小的彙報的聲音:“謝隊,孟明德已行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