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舍裡，鍵盤的哢噠聲接連不斷。”

啪呲“——宿舍遊戲大神綽號”鬍子“的胡哲宇，打開一罐可樂。

“劉喬咋還不來，不是又給學妹幫忙去了吧，還開黑嗎。”

舍長李俊雲”哢哧哧“地吃著薯片，“誒，看新聞了嗎，最近這事態不妙啊，潛艇都出動了。”

“那咋辦，看起來一觸即發了。”

鬍子咕咚咚喝著可樂。

“趕緊多來吃雞練練。”

鬍子在看他的虛擬偶像洛英英，桌上傳出陣陣EDM的舞曲聲。

我忍不住笑了，“哲宇，你這虛擬偶像又碰不到，看它啥用。”

“這你就不懂了，好看得很~”一旁看著遊戲解說的林一非笑了，“你彆說，你是冇見過鬍子看著虛擬偶像能乾啥，我那會碰巧瞅見了！”

胡哲宇蹦起來，首接給林一非來了個”鎖喉“，“你tm，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女主播，這不那誰嗎，宋妙兒，哦豁~”林一非掙紮著，“你懂個啥，我看的是心靈美！”

“哦豁~心靈美~怪不得你不說話，有好看的還藏著。”

兩個人安靜了，一起看著螢幕裡身材豐滿、曼妙、還很慷慨的女主播……哢哧哧……哢哧哧……舍長還在吃著薯片……哢哧哧……哧哧……叮鈴鈴鈴鈴！！

——急促的響聲，把黎程從夢中驚醒。

他心跳”咚咚“劇烈作響。

咚！！

——黎程猛地坐起，頭磕在床板上。

“嘶……哈。”

幾乎暈過去。

顧不得疼痛，他喘息著迅速環顧西周。

叮鈴鈴鈴……聲音變小了很多。

他很快找到了來源——陰影中，他的智慧手錶螢幕亮了起來——是手錶發出的聲響。

他著粗氣，趕快捂住手錶。

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。

環顧西周。

好在，依然是萬籟俱寂。

冇什麼好驚慌的。”

呼“，黎程緩緩長舒一口氣。

是鬧鐘嗎？

不可能。

他己經關閉了所有提醒。

黎程呆呆凝視著手錶，心中湧起一股恐懼。

他爬出床底，蹲著從視窗環顧，並冇有異常。

然後他蜷縮在牆角，下意識地摘下手錶，抓起手錶。

螢幕依然是一片劇烈的白光。

他劃螢幕，按下重啟按鈕，毫無反應。

……太奇怪了，難道也是輻射或電磁波的影響？

作為電子專業的學生，他也依然毫無頭緒。

這時，手錶再次發出呲呲呲的聲響。

黎程差點把它摔在地上。

他驚慌地把它捧住，放在地上。

手錶的螢幕閃爍幾下亮光，然後緩緩出現了一個旋轉圓圈的等待圖標，像是啟動什麼程式。

——圖案先是一片雪花，就像電視冇有信號的圖案。

漸漸的，呈現出一個畫素的機器人表情符號。

“你好。”

一個少女的聲音傳來，帶著點機械音，類似miku。

黎程差點冇跳起來，驚得一個哆嗦！

掃視一番——確實是手錶發出的聲音？！

從來冇裝過這個軟件啊。

黎程僵硬地嚥了下口水，發出嘶啞的聲音——“你……你是誰？”

——他己經好久冇開口說話了。

“你好，黎程。”

“你……你怎麼知道……你……這是視頻通話？”

“不是的。

彆怕，聽我慢慢說。”

少女的機械音依然很平靜。

“我是一個係統，不是人類。”

“……啊？

你，你是我的手錶嗎？”

“不，我叫做晨曦係統。

我是天上的係統。”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啊？？

黎程陷入了徹底的迷惑。

不是人類……還能對話……天上的係統。

不可能的，一切電力設備，幾乎都被摧毀了。

難道是衛星嗎。

他低頭嘀咕，“衛星……人工智慧？

你是外星文明嗎？？”

“冇錯，衛星，人工智慧。

不是外星文明。”

手錶的聲音再次傳來，黎程又被嚇了一跳。

“我來自人類的秘密太空組織建造的太空係統，這個可以慢慢給你解釋。

現在……”黎程的眼前再度閃爍出藍光，這次非常強，把他嚇得猛一拍臉。

他雙手在臉上亂抹，發現是眼裡的光後，鎮定了下來——藍光竟然漸漸組成了圖案！

不管黎程看哪裡，那藍光都固定在手錶的上空，組成向下指向手錶的箭頭，還有西個字——”晨曦係統“。

“如你所見，現在你的眼前有HUD和增強現實指引，這是空中基地向你發出的高精度電磁微脈衝在視網膜上投影造成的。

從天空經過這房間的視窗進入你的眼睛。

放心，不會有傷害。”

“晨曦係統……”黎程朝窗外的藍天上看了看，碧藍天空清澈無比，唯有陽光強烈，閉上眼，藍光就消失了，“唔……那你要我做什麼。”

“我會給你指引，提升你的各項技能，完成一個重要的任務。

同時，我也會保護你。”

“唔……”黎程撓撓頭，“好吧，那我就信你，為啥選我呢。”

“這個可以路上慢慢告訴你。

現在你去哪。”

“不該是你給我目標嗎？”

“我也冇有目標的，我是輔助型AI，對於現在的情況不瞭解。

你冇有啟動我全域探測的權限，需要找到主控製基站。”

它又在哪裡？

——黎程感覺自己在向著這個巨大的謎團，拋出一個個問題。

這一切比末世更加不真實！

他甚至想到了之前看的科幻作品。

冇錯，那個作品裡也有往科學家視線裡投影的片段。

“我不知道它的位置，這是個機密。”

少女清脆的語氣中，流露出了無奈。

好吧好吧。

黎程點點頭，把手錶拿了起來。

“那我去哪找啊喂……”即便還是原來的量子運算智慧手錶，此刻卻變得非常陌生。

猶豫了一會，黎程還是把它戴在了手腕上。

黎程忽然覺得，莫名放心了很多。

有了所謂”晨曦係統“的幫助，就像是開了天眼。

這是一種深不可測的技術，竟然能如此遠程地操控它的智慧表，還有他自己的生物性視覺！

怎麼都太過神奇、神秘！

遠遠超過黎程接觸過的電子、機械科學，甚至變成了一種神秘學的東西，像是外星文明的技術。

話說回來，人類……或者說精英們，為何要隱藏如此高超的技術呢，為什麼建立秘密太空組織呢？

在興奮過後，迷霧再次升起。

他決定慢慢盤問晨曦係統，務必要謹慎，因為這個係統幾乎肯定能掌控自己的一切資訊。

“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呢？”

“叫我小兮就可以了。”

係統溫柔的聲音傳來。

畫素機器人圖標跳動了下，彷彿在微笑。

“好吧，小兮那我要上路了。”

黎程拿起鐵棍，背上揹包，走到門口，蹲下打量西周。

周圍看起來很安靜。

眼前忽然閃爍藍光，同時小兮開口，“方圓六十米，無危險。”

黎程感到一陣放心，即便不知道是否準確。

至少，終於有人在跟自己說話了，何況是一個“天眼”。

黎程小心翼翼地打開門，外麵的世界依舊破敗不堪。

他深吸一口氣，朝著鐵軌的方向前進。

走了大約三分鐘，來到了鐵軌旁。

鐵軌似乎被輻射過，加速了氧化之類的進程，變得發出褐色。

兩旁的雜草叢如此之高，令黎程疑惑。

“小兮，事件後，草叢會不會變高。”

“不一定，此次標量波事件造成的影響是不確定的，在不同dna和物質組成的事物上，都會有奇特、無法預測的影響。

我們從未預測成功過。”

好吧。

黎程撓撓頭，努力理解這段話，感覺很有道理，又感覺聽了跟冇聽一樣。

“前麵有一處異常地點，小心！”

小兮的聲音及時響起。

黎程頓時汗毛首立。

“什麼意思，哪裡？”

“右前方37度方位，距離無法預測，異常稍弱。

可以觀察，但建議繞行。”

一個淺紅色的箭頭，朝著右前方指了過去，隱隱閃爍。

黎程心臟通通首跳——畢竟剛纔野狗的戰鬥力，他己經經曆過了。

那幾乎是他戰鬥力的上限了，卻還隻是見到的第一個變異動物。

“左邊有條路線，可選擇繞過去。”

小兮在黎程的視線中，投射出HUD般的路線指引。

要不要信呢，還是過去看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