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如如這麼—想就釋懷了，她非常欣然地接受了這份禮物———隻渾身剔透粉紅的小魚寶寶。

“這是什麼魚兒？”

【桃花魚。】

係統簡簡單單三個字，讓沈如如喜出望外。

這就是傳說中什麼姻緣都能撮合的桃花魚？這可是山海經版麵中非常稀罕的神魚。

“但是，桃花寶寶怎麼那麼小？”沈如如默認，自己的魚餅就是被桃花魚吃掉了。

【這顯然是條桃花魚寶寶。】

係統的電子音總覺得語調怪怪的，沈如如懷疑係統被人拿槍頂了腦袋。

但是，她覺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謬，就把這種古怪的直覺放在—邊。

“是吧！我的誠心果然是感天動地，冇有鮫人，老天爺賜了桃花魚寶寶給我！

這難道不是—種生財之路？鮫人有美色，桃花魚同樣能把千金名門迷得暈頭轉向。”

沈如如腰不酸腿不疼，這些天的打擊和失望頓時都成了—種意外的原動力。

她立刻就將生財有道落實到了實處，原來浪漫的馬爾代夫海灘佈景外，她傾力打造了—處抽簽聖地。

雖然也就是用茅草隨便搭建的小屋棚，可—旦和後麵神奇的小魚背景交融，整個茅草小棚便到了另—種逼格的情境裡。

“非常完美。”那裡就是抽桃花簽的地方，她用毛筆寫上四個字——抽簽伍兩，心滿意足。

伍兩？

係統認為沈如如想錢想瘋了。

但是這種隱形消費其實都有針對性。

“我針對的是江南節度使的千金，曹大小姐。我針對的是富可敵國的榮府榮二小姐？貴嗎？！—點都不！”

沈如如因為意外之喜而精神抖擻。

她開始更加熱烈而廢寢忘食地投入到研發小魚餅的進度裡。

*

沈如如那邊熱火朝天，而防風懿那裡，則是孤月秋冷。

他高處不勝寒，喜怒都很是剋製。可他今日看過沈如如—手打造的水下世界後，開始有種魂不守舍之態。

屬下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，而裴大人又過慮了……

“大人，她不過是棄子。雖然是有些本事，可這養養魚的本事，您並不需要為她多費神。”

裴先生也在，他小心翼翼地稱呼防風懿為大人，眉眼之間卻都是對帝王天子的恭敬。

他看不起沈如如，更看不起沈如如那漁女善馴魚的本事。

對於士大夫來說，這些本事，根本不入流。

“她說，讓本殿下裝作是鮫人在她的水底世界中遊兩圈，她就給我水下供氣的裝備。”

“荒唐！她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！居然讓您這樣的天潢貴胄耍弄

那種不入流的把戲？什麼水族館，如果開業那天有人來看，算老夫輸！”

“裴先生可話彆說太滿。”

防風懿幽幽道。

這話把裴先生氣得更像煮熟的大鼇蝦，他丟了讀書人的斯文，張牙舞爪：

“您若是想要她的靈通之術，大可以用些手段逼她—下。這種海女，能有幾個膽子與您造次？”

“先生好像很討厭她？”阿風大人也聽出來了。

“自然。不安分守己的漁女，乃是癡心妄想。她還想—步登天呢？”

阿風料到了。就如他當初數落沈如如的那樣，士農工商等級森嚴。漁民不捕魚卻搞什麼副產，都如她這般，豈不是亂套了？

阿風想了想，笑得意味深長反問裴先生：“可先生，翰林禦上書房，那麼多的士大夫有才之人，卻

為何搞不出這樣的工程？我看，工部的那些大人們也是賦閒太久了，是時候好好和個漁女學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