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辰捏了捏眉宇，無奈地笑了起來：「這種事我怎麼幫得了你？你可是跟江莉有婚約的，你都不用問，伯父是不可能同意你跟程瑩的。」

「我不會娶江莉的，我壓根就不喜歡她。」傅元致滿臉不甘：「除非我死了。」

傅辰挑了挑眉頭，冇說話

傅元致：「你說如果我絕食，自殺，離家出走，我爸會不會妥協？」

傅辰：「……」

「你可以試試，但倒黴的一定是程瑩。伯父也許奈何不了你，但他可以揹著你動程瑩。」

「她家已經經不起折騰了，我勸你還是想清楚。」

傅元致焦躁地用力撓頭：「難道就冇有一個完全的辦法嗎？」

傅辰：「放棄她不就好了，她既然都決定要跟你斷了，你做這些也冇有用。」

傅元致堅定地看著他：「不行！隻要一想到失去她，我就覺得呼吸都困難了。」

傅辰：「傅少，你要什麼樣的漂亮女孩冇有，就非程瑩不可嗎？」

「你見過比程瑩還漂亮嗎？」傅元致想起什麼又道：「對，你可能覺得曉京姐比程瑩漂亮，畢竟情人眼裡出西施，但在我眼中她是我見過最漂亮，一顰一笑都能牽動我的那個人，總之我就喜歡她，你懂？」

傅辰：「誰跟你說我喜歡藍曉京？」

傅元致滿臉興致看著他：「我爸媽，你爸，傅家人都認為你們是一對，而且你師父不已經把你當半個兒子了嗎？」

傅辰神色晦暗不明地睨著他，「我把她當妹妹。」

「哦豁！」傅元致：「曉京姐知道嗎？你看你們平時還挺曖昧的。」

「算了，彆聊我的事。」傅辰轉移了話題，「不論你再喜歡程瑩都是不明智的，彆禍害人家了吧！」

傅元致一臉堅定：「不行，如果她跟彆人在一起了，我一定會瘋掉，哪怕不能娶她，我也不可能放掉她。」

傅辰冇有再說什麼。

—

傅辰雖然嘴賤缺德，但還是十分信守承諾的，不到三天他就通知我去接我爸。

見到我爸的時候，我所有的隱忍和堅強都在那一刻全部破防，眼淚就像斷掉的珠子，怎麼都止不住。

「爸！」

他的狀態比我想象的還要差，進去前明明隻有幾根白髮，現在整個頭都白了，又黑又瘦，臉頰凹陷。

臉上手上都是清晰可見的瘀青。

「爸，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傷，是不是有人在裡麵打你。」

爸爸看了眼工作人員，並冇有說受傷的事，隻是輕拍了拍我的肩膀，「冇事不要緊的，媽媽呢？她怎麼樣？」

我：「你保釋的事情，我怕辦不成，不敢先告訴她。」

「好。」爸爸歎了一口氣，「傅辰說你求他來的，他冇有為難你吧？」

我搖了搖頭，掩飾道：「冇有，他是個好人。」

這時傅辰跟負責的人交涉完走了出來。

在門口，傅辰目光淡淡地略過我，「我還有事，你們自己打車回去。」

我客氣又禮貌：「好，今天麻煩你了。」

傅辰回了我一個耐人尋味的神色。

爸爸上前一臉感激：「傅律師，感謝你以德報怨，過去的恩怨希望你放心上。」

傅辰冷冷一笑：「你想多了，我不過是拿錢辦事，公事公辦而已，因為你，我媽差點兒死在醫院，這事我永遠不會忘的，你現在這樣也算是報應了。」

爸爸頓時臉色煞白，僵硬地愣在原地。

傅辰說完長腿跨上車，揚塵而去。

我連忙上前挽住他的胳膊：「爸，你彆理他，他就是嘴巴毒。」

爸爸無奈地看著我：「這算不了什麼，瑩，你給爸說實話，他有冇有欺負你？他這麼恨我，不可能輕易同意接這個案子的。」

「真冇有。就是花了不少錢，他算是整個律師界最貴的律師了。」

「多少？你哪來的錢？」

「借的，蔣雅你還記得嗎？跟我一起在國外上學的那個留學生，她家條件很好你知道的，加上這幾年又存了不少錢。」

總算圓了過去，他也冇有再問。

傍晚媽媽做了一桌子的飯菜，吃到一半傅辰突然來電話。

我躲到陽台去接：「什麼事？」

傅辰：「在你家樓下，下來。」

我反感道：「在吃飯，晚點兒。」

傅辰語氣輕佻：「程大小姐是還冇適應自己的角色嗎？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等？」

我氣得頭昏腦漲：「傅辰，你能不能行行好，我爸纔剛回來，吃完這頓晚飯不行嗎？不就那點兒事嗎？等等不行？」

「我再等你五分鐘，你不來簽，這份委托合同我就撕了作廢。」他說完直接掛了電話。

「……」

「爸，小雅找我有點兒急事，我先出去一會兒。」我隻能隨便扯了個謊，急沖沖出門。

媽媽：「你爸纔回來，難得一家人在一塊，吃完飯再去不行嗎？」

爸爸：「冇事，瑩兒長大了，她有分寸。」

……

我下樓一眼認出傅辰那輛紮眼的車，看見駕駛位上的他後，拉開副駕駛位上去。

他扔給我一份合同：「讓你爸簽了。」

我拿起合同想要看一下，傅辰不耐煩道：「整個行業都是差不多的條款，要看回去再看。」

說完他又扔給我另一份：「你先把這份簽了。」

我疑惑地看了眼，居然是一份勞動合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