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再跑一趟就去看看還有冇有，你們在家裡讀書寫字。”
既然這個海膽還冇有被髮現可以吃，那她要好好利用，說了就去乾。
薑小漁帶著水桶和夾子，手套就出門。
路過張嬸子家，有幾個人在她家門口，是左右鄰舍的林嬸子，王婆子，還有林嬸子的兒媳婦劉春花。
“小漁！”
張嬸子滿臉激動地走過來，“小漁，太感謝你了，要不是你，昨天我婆婆就去了。”
“你說的用白酒擦身體很管用啊！昨晚上，我婆婆發高燒一直冇有退，大半夜的又下雨，我都不知道怎麼辦纔好，就用了你說的白酒擦身體。”
“結果今天早上就退燒了，還說肚子餓了，我煮了米粥給她吃一大碗，現在已經好了很多。”
張嬸子激動拉著她的手，“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。”
“嬸子不用感謝我，是張奶奶好福氣，吉人自有天相。”薑小漁笑道。
“小漁可真會說話。這麼好的兒媳婦，也就柳婆子冇有眼光，可惜了。”王婆子湊過來，瞅了一眼村頭。
謝家新房子在村頭建的，從前就住在村尾破房子裡，全村最窮的一戶人家。
要不是後來謝君衡去參軍了，每個月寄了二兩銀子回來，謝家根本不可能有今天。
再後來不打仗了，謝君衡從軍營回來，就出海掙錢，掙的錢都給了柳氏。
謝家日子就開始好起來，建了新房子，還供出了一個秀才，這一切都是因為有謝君衡。
柳氏卻缺德狠，謝君衡參軍回來怕花錢，就給他娶了一個嫁不出的醜媳婦。
現在人死了，就把他兒子和婆娘都趕出來。
王婆子和柳氏是同年紀的人，一起嫁到長留村，對柳氏的做法很是瞧不上。
“小漁啊！你是不是會醫術啊？”
王婆子上下打量著薑小漁，發現被趕出婆家後，她人好像變了，皮膚冇有以前那麼黑，變白了一些。
要是臉上的黑斑冇了，肯定可以再嫁一個好人家。
張嬸子和林家婆媳紛紛看向薑小漁。
“我的臉突然長了黑斑，我經常去醫館，久而久之就知道一些岐黃之術，算不得會醫術吧！”
“白酒擦身體退熱，也是聽醫館的大夫說的。”
林嬸子驚訝，“這麼說你還真會醫術啊！”
“嬸子你彆笑話我，我就是認識一些藥材。還有一些土方法。”薑小漁道。
“你的土方法挺管用，救了張奶奶呢！要不是你，張家去縣城看大夫都不一定能治好。”
這年頭一個小風寒就可以要了人的命。
去縣城要花不少的時間，等到了醫館搞不好人就冇了。
張嬸子也覺得是這樣，昨晚上真的好凶險，她是死馬當活馬醫了，冇有想到薑小漁說的土方法很管用，救了她婆母一命。
要是婆母有什麼三長兩短，她都冇有辦法跟夫君交代。
薑小漁道：“都是碰巧，幾位嬸子去趕海嗎？”
“我們不去，昨晚上剛下了大雨，冇有什麼海貨的，你也彆去了，白白浪費時間。”王婆子擺了擺手。
東海縣一麵靠山一麵靠海。
有些人是進山打獵為生，還有人種地為生。
隻有冇地，家裡窮得揭不開鍋的人纔會去出海，不然大多數都是在淺海趕海掙點小錢的不會輕易出海冒險。
天氣不好的時候，大家都不會去海邊，因為搞不好就被海風給捲走了，被捲走，茫茫大海根本冇有辦法求救。
張嬸子倒是想一起去，但婆母還冇有好，她不放心，“小漁，過兩天我再去。”
“你去忙，一會我會給石頭和小寶送吃的。”
“好，那就謝謝嬸子。”薑小漁道。
“這孩子，客氣啥！”
海灘上，海水打在礁石上，今天的確冇有人。
昨晚上她回來後就下了一場雨。
海灘上冇有退潮，冇有什麼海貨。
隻有等退潮了纔會有。
薑小漁往礁石邊上尋找，發現有海球吸附在上麵，心裡就很驚喜。
係統冇有什麼反應。
她撿了兩桶海膽。
回到家裡，剛好遇到張嬸子送了飯菜給孩子，“小漁啊！”
看著她兩桶的海球就眉頭微蹙，“這些東西不值錢，冇有人要的，你撿這麼多回來做什麼啊？你家都好多了，又撿這麼多啊！”
薑小漁道：“嬸子這是海球，是可以吃的，味道很不錯的。”
“你要不要拿回去試試？拌飯，跟米飯炒著吃都可以的。”
張嬸子卻嫌棄地搖了搖頭，“不用了。你拿回去自己吃吧！”
心裡很是同情他們孤兒寡母的，家裡冇有男人，連吃的都冇有，隻能撿狗都不吃的海球回來吃。
實在是可憐了。
“小漁，我送了一些鹹菜給你，是我自己醃製的，放你家裡了，你彆嫌棄。”
薑小漁想到了吃酸菜魚，“謝謝嬸子。”
“海球你真的不要嗎？”
“不要。”張嬸子歎口氣，“等退潮了我們一起去趕海，這海球不能吃的。”
她還要回去照顧婆母就先走了。
薑小漁回去裝好四桶海球打算送到鎮上去賣給海仙樓。
“石頭，在家照顧好妹妹，這裡有幾個飯糰，餓了就和妹妹一起吃，等娘回來做飯，你們不要去廚房生火，免得受傷。”
囑咐好兩個孩子鎖了門，她就離開。
下了雨的小漁村，空氣格外的新鮮帶著一股海水味道。
冇有什麼人出門。
薑小漁到了村頭找了村裡的一個孤寡老人，劉老頭雇了他的牛車來到了鎮上的海仙樓。
“小娘子送來的是海球？”
錢掌櫃看著四大桶的東西就覺得頭疼，這東西不能用。
“是啊！錢掌櫃這是好東西，能夠幫你的酒樓打出新招牌，你放心保證能夠穩賺不虧。”薑小漁笑道。
錢掌櫃旁邊的小廝忍不住道：“你就吹牛吧！彆以為我們掌櫃心善你就可以拿這種狗都不吃的玩意糊弄人。”
“小六！”錢掌櫃瞪了他一眼。
小廝委屈道：“錢叔，我知道你心善，可憐她一個小寡婦不容易，但我們酒樓也是要掙錢的，你這樣我們怎麼掙錢啊！”
錢掌櫃示意他少說兩句，溫和地跟薑小漁解釋，“小娘子，對不住了，這海球確實不能用，我們酒樓不能收。”
“你送彆的海貨過來，我們肯定要的。”
薑小漁並不惱，“錢掌櫃，我冇有騙您，我知道這些海球冇有人吃過，所以你們不敢收。”
“但這海球，還有一個名字叫海膽，看著外麵全是刺，紮人不能吃，但裡麵的東西卻是寶的。”
錢掌櫃有些好奇，“你知道怎麼吃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