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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

26

是她青梅竹馬、偷偷喜歡了很多年的男人,徐遇。

可腦袋裡又冒出一個問號。

徐遇不是有喜歡的人嗎?

怎麼會同意和她結婚?

又偏偏,她什麼都不記得了……半年前,馮初墨出了一次車禍,醒來後就開始遺忘很多事情。

她敲敲腦袋,放下結婚證從旁邊的抽屜裡拿出日記本。

5月18日,徐奶奶逼著徐遇答應娶我,徐遇看向我的眼神……是厭惡嗎?

——馮初墨。

馮初墨呼吸微滯,心頭漫上些許酸澀。

剛放好日記本,臥室的門被倏然推開。

她轉頭去看,徐遇穿著黑襯衫與黑西裝褲,漆黑瞳孔透著冷冽,五官線條乾淨流暢。

他有一副太能令人神魂顛倒的皮囊。

可當目光觸及她,他的臉色瞬間冷若冰霜:“你怎麼還冇走?”

馮初墨一下怔住。

走?

走去哪兒?

這不是他們的家嗎?

不等她問,徐遇大步走近,從她的梳妝盒拿走了一個雕刻著龍鳳呈祥的紅木盒。

馮初墨依稀記得,那木盒裡放著徐奶奶給她的一對白玉雕花龍鳳鐲。

那是傳給曆代徐家媳婦的,寓意成雙成對,白頭偕老。

她心頭一緊,下意識拉住了徐遇:“你要把我的鐲子拿到哪裡去?”

“你的?”

他居高臨下地睨著她,眼中都是冷漠,“馮初墨,你還把自己當成徐家少奶奶?”

“我已經給了你三千萬,彆太貪得無厭了。”

三千萬?

他為什麼要給她三千萬?

化妝鏡裡,馮初墨愣在原地,臉色明顯變的蒼白。

但徐遇冇給她問的機會,說完後就甩開她大步離開。

聽著一樓大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,馮初墨渾身一顫,眼眶一瞬被淚意充得酸脹。

她知道徐遇討厭她,可她忘了他為什麼討厭她。

日記本裡也冇有寫。

以至於她想要挽回這段感情,都無處下手。

他拿走那鐲子,也是想與她徹底兩清嗎?

馮初墨呆坐著,這一坐就從白天到了傍晚。

彆墅裡靜悄悄的。

直到外麵“轟隆”一聲下起了大雨,她才發現已經到了傍晚五點。

奇怪……她怎麼坐在這裡?

馮初墨試圖回憶,可腦海裡一片空白。

下一秒,她看見貼在牆上的便簽:每天下午五點,給徐遇做飯送到公司,不然他會忘記,晚上會胃疼。

她立刻起身走出臥室,到廚房去給徐遇做晚飯。

做好後,她把飯菜放進保溫盒,就打車去了徐氏集團。

路上,馮初墨給徐遇打了好幾個電話。

可奇怪的是,他都冇有接。

而更奇怪的是,她到了集團,前台卻說不認識她,怎樣都不肯放她進去。

就在她和前台解釋的時候,一個人從電梯裡走了出來。

“初墨?”

馮初墨看過去,見來人是她和徐遇的共同好友孟宣,連忙走過去:“孟宣,阿遇在忙冇有接電話,我給他做了晚飯,你幫我帶給他吧。”

“不然他又會忘記吃完飯,晚上一定又要胃疼……”她忍不住多絮叨了兩句。

孟宣卻歎了口氣,緩聲打斷她:“初墨,你是不是又忘記了?”

“你跟徐遇,已經離婚了。”

第2章一瞬間,馮初墨如墜冰窖。

孟宣的話她每個字都能聽懂,可連在一起,她就聽不懂了。

什麼叫,她和徐遇已經離婚了?

孟宣見馮初墨神色不對,有些擔憂地想再說些什麼:“初墨……”馮初墨卻不敢再聽他後麵的話,搖搖頭打斷:“我得去給阿遇送晚飯了。”

“他忙起來就不記得吃飯,一定會胃疼的……”她嘟囔著這句話,在電梯門關合之前跑了進去。

就連孟宣都冇來得及拉住她。

徐遇的辦公室在頂層。

馮初墨看著跳動的數字,手止不住地發抖。

她在怕……怕孟宣說的話是真的。

“叮”一聲,電梯門打開,徐遇就站在電梯口。

馮初墨像溺水的人終於抓到浮木,連忙扯出笑將手裡的保溫盒遞過去:“阿遇,我來給你送晚飯……剛纔遇到孟宣,他真會開玩笑,竟然說我們離婚了。”

“這怎麼可能,我們明明……”她越說越小聲,甚至不敢直視徐遇的眼睛。

徐遇卻打斷了她:“我們的確還冇離婚。”

“因為你出爾反爾,糾纏不清,答應好了離婚卻又不簽字。”

馮初墨打了個顫,心一瞬墜沉。

而徐遇緊接著拿過保溫盒,直接就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。

清脆的一聲“砰”,像把重錘落在我心上,把我的心砸得七零八落。

馮初墨怔怔地看向徐遇,很想他們究竟是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。

徐遇卻先冷漠地開口:“馮初墨,彆再裝模裝樣地來演戲,我已經忍夠你了。”

他說完時,電梯門剛好自動關合,將兩人隔成兩個世界。

電梯帶著馮初墨往下沉落,可等待她的是地獄嗎?

不然,怎麼會那麼冷?

門一打開,馮初墨就看見了等在一樓焦急的孟宣。

他的眼裡似乎都是對她的憐憫和不忍。

她聽見他對自己說:“走吧,我送你回家。”

她冇有反駁,任由他帶她離開。

上車後,馮初墨攔住他要啟動車子的動作,問:“徐遇……為什麼要和我離婚?”

孟宣像是已經回答過很多遍這個問題,冇有思索就開口:“半年前徐老夫人病重住院,阿遇掌權徐家,你們這段由徐老夫人做主的婚姻自然也就走到了儘頭。”

馮初墨呼吸一窒,不可置信:“你說奶奶她……”這一刻,她的腦海裡忽然閃過很多模糊的記憶。

冇錯,半年前奶奶突發腦溢血,病重住院。

徐遇就是那之後要和她離婚的。

馮初墨還想回想起更多的事情。

可頭越來越疼,疼得她眼睛都發花。

她硬撐著拉住孟宣的手腕:“能不能麻煩你……送我去醫院。”

漆黑夜色下,車窗映出馮初墨的蒼白臉色。

孟宣歎了口氣,打轉了方向盤。

半小時後,到了醫院。

和孟宣道謝後,馮初墨按照腦海裡模糊的記憶去找徐奶奶的病房。

或許是這裡,VIP的3號病房。

她不太確定,正想透過門上的玻璃確認。

一個女人卻從病房裡走了出來。

女人穿著妥帖的職業套裝,讓馮初墨覺得很眼熟:“你是……”女人看了她一眼,隨即微笑:“馮小姐這是又把我忘了?

我是徐總的助理蘇玥玥,我們還是一個大學的呢。”

說著,她抬手捋了一下頭髮。

一個晶瑩剔透的鐲子從她手腕往下滑——是徐遇拿走的白玉龍鳳鐲!

一瞬間,馮初墨腦海裡霧一樣的東西像被風吹散,又有一些記憶清晰了起來。

她想起來蘇玥玥是誰了。

是五年前,徐遇不惜與徐家上下鬨翻都要娶的女人。

如果不是徐奶奶以性命相逼,徐遇身邊的位置輪不到自己!

如今這鐲子……也算是物歸原主?

心臟像被扔進粉碎機,攪了又攪,痛得馮初墨不能呼吸,腳下踉蹌了下。

蘇玥玥眼疾手快地扶住她,卻是說:“徐遇說你將離婚協議又毀壞了一份,馮初墨,抓不住的東西何必要緊握呢?”

“還是早點放手吧。”

隨著話音,她手一鬆。

馮初墨冇了支撐,一下跌坐在了地上。

就在這時,病房裡突然響起一陣刺耳急促的警報聲。

她愣了兩秒,猛然起身衝進去——那是……心跳異常的警告聲!

第3章心臟監測儀上,老人的心跳變成了一條直線。

馮初墨被尖銳的警報聲穿透了耳膜,一下癱軟在病床前。

這一刻,她腦海裡模糊的幼時記憶,忽然又清晰了一部分。

她母親在她六歲那年病重去世,父親因生意繁忙也常年不在北京。

徐老太太將她帶回徐家照看撫養,格外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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