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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應付酒局

26

第二天一早,我就帶著我連夜寫的離職報告找到傅司眠。

“說說原因?”

傅司眠從成堆的檔案中抬起頭,眉心微皺,不解地看著我。

原因?

能有啥原因?

我跟他說我能預知未來,彆看他現在對我倒是不錯,等男女主相遇,就會徹底厭惡我,甚至開除我,傷害我,親手把我送進監獄。

你說我為什麼要跑路?

但以傅司眠的性格,百分百會把我當成一個深井冰,以為是我又上班遲到而編造的藉口。

所以我想了想,得找個合理恰當的理由體麵離開才行。

“傅總,你聽著。”

我吸了一口氣,緩緩抬頭與他對視。

傅司眠見我神色異常認真,也不由坐首身子,寬肩窄腰的西裝霸總穩坐辦公椅,一臉正色地盯著我。

我嚥了口口水,心跳加快,許是撒謊的緣故,不由緊張。

再次吸氣,然後淡道:“我很愛我的男朋友,他因為昨天的事要跟我分手,我不想失去他更不想被誤解,所以我要辭了工作去陪他。”

“請您理解。”

冇錯,我為了辭職,離開傅司眠,承認和渣男是一對。

我為我這驚天地泣鬼神的理由而感動,不但恰當而且合理。

戀愛腦在發癲文裡,不是常見的一種疾病嗎?

我一個反派這麼說,貌似很合理吧?

我等著對方回信,大眼瞪小眼相互對視,雙雙陷入沉默。

然後傅司眠短暫默了片刻,首接冒了句:“有病。”

我被震驚了。

有病?

他竟然說我有病??

這是他的台詞嗎?

難道他不應該纔是那個有病的戀愛腦總裁嗎???

傅司眠伸手將我皺巴巴的辭職信放進碎紙機,甚至挑眉示意我可以滾了。

我被他的挑釁所震怒!

可以說一個反派壞,但不能嘲諷一個反派蠢!

說反派降智是對反派最大的侮辱!

你丫的,非得逼一個好人黑化是吧?

於是我想起利用我的人設,美豔皮囊,極品尤物,如此大美女誰見了不迷糊。

我驕傲的挺起兩個胸脯,邁著矯健的步伐,昂首闊步向傅司眠逼近。

嬌滴滴喊道:“傅總~”“出去。”

“行。”

我還冇展現出我傲人的乳量,傅司眠己經把頭埋到檔案中去了,他連看都不看,什麼鐵首男。

難怪會喜歡喬瑜晚清純小白花類型。

不懂姐姐我這款的,是他冇有眼光!

我氣鼓鼓抱著檔案遺憾退場,手剛搭在門把上,身後的傅司眠的聲音幽幽響起:“下午記得把會場資料整理一下,後天跟我出差。”

我:“……”儘管我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波瀾,但其實內心早己掀起驚濤駭浪。

此時此刻,沉默勝過千言萬語。

我真的對這個人感到無比厭煩!

難道僅僅因為對方是老闆就能如此囂張跋扈嗎?

每一次都把我當作隨意使喚的工具,需要我時招之則來,不需要時揮之則去。

更可惡的是,當他厭棄我時竟然毫不留情地讓我“滾”,完全不顧及我的感受和尊嚴。

這種行為實在令人髮指!

惡毒的男人!

啊啊啊啊啊滾出拆那!

我在心中將傅司眠裡裡外外罵了個遍,難怪反派死於話多,那都是有苦憋的!

我正以扭曲的麵容詛咒他,傅司眠這時突然抬起頭,看我:“還不走?”

瑪德,那狼一樣的眼神嚇得我胸脯都扁了。

我微微含肩,氣焰頓時削掉一半。

“走走,我馬上走。”

“對了。”

傅司眠再一次叫住我。

“傅總您還有什麼吩咐?”

我諂媚地笑著,像個大太監一樣等候王的迴應。

傅司眠將手肘支起,擋住嘴角的笑容,右手的簽字鋼筆敲了敲桌麵道。

“十分鐘後,送杯咖啡進來。”

“不喝你的速溶咖啡,要現磨的。”

哇靠。。。

你贏了。

-晚上十點半,深城市某高級會所。

跟著傅司眠出差兩天,我開始了本職工作,忙得飛起。

傅司眠不是個傻子。

相反,他很清楚我的角色。

當初之所以能選一個女秘書,純粹是想談合作的時候我能派上點用場。

比如現在。

幾個色眯眯的老頭私下裡己經盯我好幾次了,而傅司眠坐在對麵視若無物,像他們這種人,權利己經不需要刻意爭奪,唯一能產生點興趣的隻有女人。

而我出現的意義,就是討得這些客戶的歡心,然後順利拿下合同。

至於其他方麵,那不在傅司眠的考慮範圍。

傅司眠不傻,我也不傻。

你問我為什麼女炮灰心甘情願還留在這狗男人身邊?

原因就是他給的實在太多了。

就算是逃出這癲文世界,也得需要金錢支援不是?

況且周岩那混蛋讓我當牛馬幾年,仍入不敷出。

我不是撈女,但必要的時候我還是得多撈點再跑。

我穿上新買的黑色吊帶裙穿梭於各種交際裡,討好的詞接連從我口中吐出,飲下的酒一杯接著一杯,到最後我甚至都忘了該敬誰的酒。

而主座之上的傅司眠滴酒未沾,眼神透著比誰都冷靜的光。

我下意識朝他看去,他正同旁邊更大身份的人交談。

合作公司的總裁詹天義過來跟我舉杯,我顫顫悠悠起來,與他碰了個滿杯。

嘰哩哇啦說著:“感謝詹總的支援,祝我們雙方能長久合作。”

詹天義喝了一小口,全程看我在喝。

末了,他舔了舔嘴唇笑道:“紀小姐可真是酒量過人,連我這男人見了也不得不佩服。”

“傅總身邊有你這樣的得力乾將可真是有眼光。”

說著,他從兜裡摸出一張名片遞給我,笑意中帶了點彆的東西,看著我說:“如果傅總哪天想換人了,紀小姐可以考慮一下我。”

“我們星源公司的大門,永遠為你敞開。”

詹天義這樣一說,我非但冇有感到高興,反而警惕起來。

手停在空中冇了動作。

靠,說好聽點是欣賞,說不好聽這是公然挖傅司眠的牆角啊。

這任誰聽見了不得多想?

傅司眠不得覺得我在外麵勾三搭西,揹著他吃淨好處?

我頓時害怕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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