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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愛你老媽

26

那是一條腿,一條金腿。

楚河猛地醒了過來……等到他醒來之後,看到的並不是那個審訊室,而是他的家。

隻是現在是他得了靈魂醒了過來,可是**冇有一點反應。

看到這裡,浮在空中的靈魂,快速的向著他的**飄過去。

現在的他,就像是在水中的人一樣,無論是怎麼往前衝,能夠移動的隻有一點點的距離。

阿姨穿著圍裙走進了楚河的房間,看到楚河睡在躺椅上,她輕輕的親了一下額頭。

“乖乖,醒了嗎?

大夫己經進入小區了,還有兩分鐘就要來了。”

聽到聲音,楚河的靈魂轉過頭,看到阿姨的粗糙的手,其中右手的大拇指冇有了。

那是因為,小時候,有一條惡狗就要衝過來,咬他的脖子,是阿姨擋住了那條惡狗。

用咬掉大拇指的時間,換來其他來救了他們。

這個房間與其說是他的臥室,還不如說是一個書房。

整個房間,放著都是他書。

地上的,還有書架上的,書桌上的,還有垃圾桶裡麵……撕壞的書。

那站起來的楚河,快速的,撐著柺杖走下了樓。

打開門,一邊撐著柺杖,一邊向前走著。

“今天的身體,好像輕了好多,之前從來冇有這種感覺……難道是身體在快速變好嗎?”

楚河搖了搖頭。

“有些奇怪……不對,我剛纔做夢,夢到什麼了?”

關於剛纔的夢,楚河就記得,自己的腿被撞斷了,可是第二天一早,他還正常上學。

來到大廳的他,坐在沙發上,左腿輕輕的放在沙發前麵的一個柔軟的凳子上。

看了一眼,黑色茶幾上,一本紫色的書。

這本書上寫著,這本書叫做:快樂哈哈哈哈哈。

等到大門的打開,楚河看到,一個穿著醫生服裝的女人,打開門走了進來。

看到她身上的衣服,他皺了皺眉頭。

隻是她上半身穿著醫生的衣服,下半身,穿著黑色的包臀裙,腿上還有黑色的漁網襪,腳上踩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。

看著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常醫生的穿著。

就在他在繼續打量,看到她的臉上,有一個十字創可貼,他的身體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。

好似這副身體,見到她非常害怕。

“楚河先生,好久不見。”

看了一眼,臉上貼著創可貼的她,感覺她穿著這個衣服,有些熟悉。

但是在什麼地方見過,他完全想不起來。

“這位醫生姐姐好漂亮。”

“嗯?

難道我漂亮是一兩天了嗎?

我可是來了二十多次了。”

“二十多次?”

他眯了眯眼,調出自己的記憶的他,搖了搖頭。

自己根本就不認識。

“怎麼了,你忘了嗎?

沒關係,之前你也不記得我們可是見過二十多次了。”

聽到楚河的聲音,她一邊扶額,一邊換下自己的紅色高跟鞋,從鞋架拿出來一雙貼著草莓熊拖孩。

非常熟練的放在地上。

“楚河先生,我們開始吧?”

來到楚河麵前,她就坐在他的身邊。

他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,身體連忙的往後退,彷彿眼前的這個人,是什麼魔鬼或者是惡魔一樣。

腿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時候抽搐了起來。

楚河忍著。

帶上黑色損壞的邊框眼鏡,拿出來一個嶄新的檔案夾。

坐在沙發上,一本正經的看著楚河,盯著他。

“姓名?”

“楚河。”

“年齡?”

“18歲。”

“身高?”

“18厘米。”

“身高!”

“身高……180厘米。”

“楚河先生,能不能和我聊聊,你這腿到底是因為什麼斷的?”

“什麼時候斷的?

難道你們不知道嗎?”

楚河想起來,她剛纔說的,給他做心理按摩己經有二十多次了。

聽到他的聲音,美女醫生微笑著搖了搖頭。

“你和我說說吧,因為之前,你說過,你的腿是怎麼斷的,比如你有一次說你……並不是腿斷的,而是說你的眼睛瞎了,看到太陽上,一個巨大的金色翅膀的六翼天使。

還有一次,你說你的身體是被你的母親,一個充滿著詭異氣息,可以剪斷任何邏輯鏈的剪子剪斷的。

你說你是被老媽挖掉你的心臟,給你填上一個石心。”

“嗯?”

他看著一本正經的說著的她。

關於他說的這些,楚河根本就不知道。

女醫生故作頓了一下,微笑著看著楚河。

“那你還記得,你的腿是因為什麼事情斷的嗎?”

楚河眯了眯眼睛,忽然說道。

“當然了,我的腿可是被玉皇大帝給吃了,我還看到了聖母的裙底。”

醫生姐姐拿出來一張紙,在這張紙上一個精神混亂的方框下麵,打了一個鉤子。

“當然,我是開玩笑的,我的腿,隻是小時候,被一個藍色的汽車撞斷的。

當時就是……給我動的手術。”

楚河看到醫生,繼續說的時候,突然頓住了。

指著她。

“好像就是你……的老師吧?”

聽到楚河的聲音,她才點了點頭。

劃掉精神混亂的鉤子,在另一個精神正常的框,打了個鉤子。

“這斷腿的生活,怎麼樣?

適應嗎?”

“在你來之前還是挺適應的,但是在你來了之後,就有點不太適應了。”

“嗯?

為什麼?”

說著她準備放下手中的檔案袋。

“你彆開玩笑,你要是開玩笑了,我也給你開玩笑。”

這女醫生,說著就往楚河的大腿摸了過去。

“開什麼玩笑。”

他連忙推開她的雙手。

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。

就在他們在這裡“推杯換盞,”捏著他的腿的時候,她愣住了。

這時候阿姨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,裡麵擺放的是一些草莓,還有一些菠蘿,她也愣住了。

“你這是什麼,好大啊……”女醫生雙手握住他的下麵。

隨著楚河的腿翹了起來。

現場兩個人都愣住了。

看到阿姨手中拖著的盤子裡麵的草莓……楚河對草莓籽過敏,可是他又特彆喜歡吃草莓,每一次阿姨都買來草莓,輕輕地挑開草莓籽,才讓他吃掉。

自從阿姨親手挑下的草莓,他冇有一次過敏的。

能夠做到這種,就算是親媽都做不到。

“這是怎麼可能!”

這時候,有一個人打開了他們家的門,隨著她走了進來,看到這位心理醫生,和老媽都呆住了。

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時候,眼前這一幕也讓她呆住了。

是妹妹……因為楚河的那隻斷腿,不知道什麼時候,長了出來。

“這怎麼可能,你的腿是怎麼長出來的?”

“你要是瞎子我還能理解,可是你是一個瘸子啊,你的腿是怎麼長出來的。”

女醫生。

“少年的人生不接受定義。”

楚河雙手一灘。

“冇有辦法,就這樣長出來了。”

現場的所有人都麵麵相覷。

……半個小時之後,阿姨做好飯,還有飯店送來一大桌子菜,開了一個紅酒。

“老媽,這個紅酒還是你結婚買的吧,在不拿出來就過期了。”

“你懂什麼啊,這可是你老媽我最高興的一天,我大外甥的腿突然好了。”

看到阿姨如此高興,楚河也是開心了起來。

因為他在阿姨家裡麵呆了那麼長時間,第一次看到阿姨如此開心。

當然還有一次最開心的,就是當年在垃圾堆裡麵找到自己了。

楚河轉過頭去,看著老媽和老爸的遺照。

“老爹我的腿又回來了。”

在他們一家三口,和醫生碰杯之後,阿姨專門給女醫生碰杯。

“感謝張醫生,要不是張醫生這些年的堅持,我們楚風可能都堅持不了了。”

看到餐桌上,阿姨如此開心,楚河也是站起來,敬了阿姨一杯酒。

看到他站起來,阿姨連忙讓楚河做了下來。

“你現在剛剛恢複,彆站起來,好好休息。”

楚河本來想要搖了搖頭,可是看到,阿姨現在一臉緊張的樣子,他也做了下來。

可是下一刻,他就來到了阿姨的麵前,對著阿姨跪了下來。

這動作顯然是把阿姨嚇了一跳,她趕緊把楚河拉起來,她的眼淚在這時候流了出來。

“我的兒子,我的大兒子,你這是做什麼。”

“謝謝阿姨,要不是阿姨,我可能早就凍死餓死了,今天我的腿回來了,而您的養育之恩,我也冇有辦法報答,今天在這裡,我叫您一聲媽!”

聽到楚河的聲音,阿姨閉上眼睛捂住嘴巴,眼淚不停的流了出來。

“愛你老媽,謝謝你,要不是您當初給我撿回家,我當初會被餓死凍死,也會被它們吃了。”

聽到楚河這樣說,她們和醫生他們立馬臉色一變,阿姨把他緊緊的抱在懷中。

“不要說,不要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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